苏锦绣这才有些为难的看着县令:“这是王爷的决定,我是不能够轻易的做主的。”说罢,轻轻的对县令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于是县令顿时倍感压力,看着苏锦绣的目光顿时就变了,原本以为这八王妃也不过是个女子,在这种场合之下可能会有一丝怯意,没有想到刚一开口便被她呛了。
“既如此……”县令看着坚决不收银子配合的宇文拓,又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苏锦绣,顿时有一些头大,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宇文拓突然站起来拍了拍县令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放心!这些银子我不会收的!你我已然是兄弟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会帮你的!但是你的钱!我不能收。”宇文拓已经有一些语无伦次了,可还是满脸通红的揽着县令的肩膀:“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
县令被他突然的亲近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苏锦绣便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宇文拓身边将宇文拓扶到一边,抬头对着还傻站在那里的县令说道:“八皇子已经有些醉了,所以我们便要先离开了。”
桌子上面的饭菜其实并没有吃多少,县令的嘴巴张了张,刚想开口说话,苏锦绣便抬声让外面的侍卫进来,将宇文拓一起扶了出去。
侍卫将踉踉跄跄的宇文拓扶上了楼,苏锦绣便带着采芯跟在后面,侍卫们将宇文拓扶进房间,将宇文拓扶在椅子上面坐下,然后便退出去了。
房间的门刚刚关上,宇文拓便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苏锦绣将身上的外衫放在木架上面,然后帮宇文拓端了一杯水:“方才也喝了不少酒,喝一些水,倒不至于难受。”说罢,便吩咐采芯在外面拿了一些饭菜进来。
因为苏锦绣在方才的宴席上面并没有吃多少东西,所以此时让贴身的侍女在厨房中拿过来一些饭菜也不足为奇,县令知道了之后倒也没有多少警戒心。
“那八皇子殿下究竟是……”师爷犹豫的开口问道,心中对宇文拓方才的行为心里还是有一些没谱,但是县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便好,不过也要小心,莫要露出了马脚。”
方才宇文拓那个样子倒真是像喝醉了的,所以打心眼里,那八皇子说的话应当是真的,所以应当是不足为惧,况且八皇子也是一个软包,就算是真的想有心阻止,只要自己能够在其中想一些办法,那么他们便能继续他们的计划。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锦绣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面,替他一一布好饭菜,轻轻的开口问道。
“如今不知道那县令还会有下一步的如何举动。”宇文拓开口说道:“方才我的那些举动希望他们能够放下戒备心,好接下来下一步的动作。”
不仅如此,宇文拓还要暗中派人搜集证据,因为这些事情还是要给皇上看的,做起来定然也会颇费一些心思。
休息了一日,县令又让人来叫宇文拓,说是想带着宇文拓在这城中转转,宇文拓倒也没有推辞,只是当着县令的面,有些纠结的看着苏锦绣的眼神稍稍推辞了一番,这才跟着县令出了酒楼。
在路过范家的时候,宇文拓疼了看了一眼已经有些破败的范家的大门,县令笑着开口说道:“这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后来因为家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搬走了,周围的人觉着这个房子毕竟经历过一个家族的家道中落,故而没有人重新盘下这个宅子。”
县令还没有等宇文拓问出口,便开口说了出来,宇文拓只是看了县令一眼,并没有多说话,周围路过的老百姓有些好奇的看着现在范家宅子门口的身着华丽的陌生男子和县令,料定这是大户人家过来看房子的,于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但是因为县令在这苏城已经作威作福惯了,所以也没有人敢在旁边多嘴,只是低着头快速的离开。
县令倒也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自信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这件事情的真相。县令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然后重新回到宇文拓的身上,看到宇文拓看向自己的时候,县令连忙又换上了一副和善的表情。
“八皇子,一直站在这里总是会对身上的运势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的,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说罢,就一拱手,示意宇文拓离开。宇文拓的目光也没有在范家的门口做多停留,跟着县令离开了。
两个人就这样转了一会儿,一直到一个衙役匆匆跑过来说府中有一些事情,县令才有些抱歉的告辞离开。
宇文拓也没有着急回去,一个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好玩的小东西,刚要准备往客栈走,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宇文拓回过头来,发现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浑身破破烂烂的,面部被散乱的头发遮挡着,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
那人看到宇文拓在看着自己,神秘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四处看了看,确认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宇文拓招了招手,示意宇文拓到旁边去,自己有话给他说。
宇文拓四处看了看,然后鬼使神差的跟着那人一起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那人看起来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笑嘻嘻的看着宇文拓的衣服,想要伸出手摸摸宇文拓衣服上面的布料,宇文拓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你想要与我说什么?”
那流浪汉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今天跟了你一天!”说完,便自顾自的笑了出来:“你与那个县令今日一起走,我跟了你们很久很久。”
宇文拓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