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西风、偏聚断肠人,相逢又天涯。似晴空堕叶,偶随寒雁,吹集平沙。尘世几番蕉鹿,**冷窗纱。一夜巴山雨,双鬓都花。
笑指江边黄鹤,问楼头明月,今为谁斜。共飘零千里,燕子尚无家。且休赏、珊瑚宝玦,看青衫、写恨入琵琶。同怀感,把悲秋泪,弹上芦花。
白一一带着白丁香回到了他们在港城的家。
近海别墅,盘山公路,开车行驶上去在山顶。一片片错落的别墅,十分齐整。
“这里的房子很漂亮。”白丁香赞道。
“姑姑,这都是我们家的房子。”白一一很自豪。
白丁香看了一眼白擎苍。
“是啊,一一,她没有说假话,这片房子都是我们福田建业盖的。”
“这里这么多房子,都能卖出去么?”白丁香问。
“当然能。在港城,寸土寸金,没有人不在意房子。那些有钱人都哭着喊着买我们的房子呢。”白擎苍说道。
“哦,那就好。”白丁香说道。
车开到山顶停下来。
“姑姑,我们家到了。”白一一打开了车门。
白丁香一看,白擎苍的屋子不是别墅式建筑,而是建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那种建筑格局是平城式的。他们家没败落之前,依约是这种房子的建筑格局。
“没有想到,亏你还记得。擎苍。”白丁香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记得老宅的样子。我记得姐姐经常去。”擎苍说道。
“对啊,我经常去讨米、讨面。”白丁香想起了幼年的艰难岁月。
“姐。”白擎苍叫了她一声:“不用再想过去的日子,现在,一切都好了。”
白丁香听着笑了一下。
她跟着白一一进了古色古香的院子。一进门,水缸里养着金鱼。进二门,是雕花墙,墙里种着石榴花,开得正火红。
红色的月季、各色的花开得正好。
白丁香看着笑了。
“这花草倒是种得实在。”
白擎苍说道:“姐,我小时候最喜欢花花草草了。那时,我就想自己要有大院子,一定种满花草、大树。”
“可不是,你这院里还种着枇杷树和梨树。”白丁香一边看,一边说。
进了三道门,一个穿着素蓝袄裙的女人才走出来。
“大姐。你来了。”她亲切地叫了一声。
这个女人虽然一看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倒也落落大方。
“你就是秀红吧。弟妹长得真精神。”
秀红笑了。
“姐,里面请,菜都做好了。”秀红让白丁香坐在主位。白一一和白擎苍落坐,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白丁香犹没见秀红就坐。
“弟妹呢?”她问。
“有客人来了,她就在厨房吃。”白擎苍说道。
“我是客人么?”白丁香找到了秀红。“你坐在椅子上,咱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地一起吃。”
秀红拗不过,坐在椅子上。
白丁香给她布菜。
秀红感觉自己是受宠若惊。
“姐,不用,我自己吃。”秀红说道。
“姐让你吃你就吃!推什么!”一听这话,就知道白擎苍是掌柜的。
白丁香低下了头吃菜。弟弟家事,她还是少插嘴为妙。
他们吃完饭。
白丁香休息。
经过数天的舟车劳顿,白丁香累了。
她躺在庆上睡着了。
“明天,一一,你带你姑四处逛逛。我明天有些事。”白擎苍说道。
第二天,白一一带着白擎苍在整个城市游览。
“姑姑,这个江包饭是港城特色。”白一一指着一个路边摊。
“你想吃么?”白丁香说道。
“想。”白一一非常诚实地回答。
“那老板,来两碗。”
白一一一看,非常地高兴。
“姑姑,能在这里吃么?”白一一问。
“怎么不能,吃吧。”白丁香说道。
“我爸,他不让我在外边胡吃,他说路边摊不卫生。”白一一说道。
白丁香呵呵的一笑。白丁香的老爸就有这样的说辞,那是因为孩子们根本吃不饱,他也买不起路边的食物。
没有想到,这套说辞居然能遗传到白擎苍这一代,以同样的方式去说教女儿。
“快吃吧,小心凉。”白丁香太不太喜欢吃江沙包,但是她非常喜欢吃鱼丸。
这里的鱼要比泸城的更鲜、更贵。有钱的人更多。小心汽车穿梭来往,非常的热闹。
白一一跟白丁香很快因为吃混熟了。
白一一就开始向白丁香问:“姑姑,你喜欢吃什么呀。”
“我喜欢吃的很多。”白丁香笑道:“那你呢?”
“我喜欢吃烤鱼。”白一一笑着说。
白擎苍对白一一的教育非常的严格。
这种模式就相当于过去的白大爷家的一个翻版。
“年轻轻的女孩子,你这么拘着干什么?”她问白擎苍。
“姐,我不想让孩子犯错。女孩子犯了错是会毁一辈子的。”白擎苍丝毫没有想到白丁香的想法。
原来在家族人的眼里,自己也是一个犯错的女孩子。
可是,嫁给一个傻子是自己的意愿吗?
为什么把屎盆子都要扣在受害者身上?
这是男权社会的可悲之处。犯错的永远是女性。
男人们高高在上。
很多时候,白丁香觉得女性的悲剧就是男性造成的。男性就像女性温柔,有些药女性能干,还有女性逆来顺受。那女子是什么?
秀红和白一一在白金仓的面前也是不能大小声说话的。这所谓的规矩让白丁香感觉到非常的别扭。
白丁香在港城住了几天之后,向弟弟告辞。
港城虽好,但不是她的家。
回到泸城之后,她出让了布家的买卖。
平城是生他养他的土地。狐死首丘,叶落归根。
她带着自己的仆人回到了平城。
平城的宅子,早在几年前他就买了。
那时还没有人愿意去买房子。所以房价非常的低。
白丁香派人把老宅子打扫出来。
“丁香,你回来了。”白老爷子看着丁香哭了起来,:“咱白家的人了,都快绝了。”
昔日平城兴旺的景象,因为死走逃亡而变得凄凉无比。
“大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安慰着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吗?”白家大伯问。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了。”白丁香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白家大伯虽然有五个儿子,但是晚景异常凄凉。
在那个多子多福的年代,生儿子是一种基本的生活保障。可是生儿子也是一种赌注,儿子孝顺不顺,永远不是在小的时候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