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宗政离澈忙着沈紫苏的事情还有沈言风的事情,估计没有这个时间策划这事……
而且,掳走楚幸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他又想学宗政离乾那样,用楚幸威胁战延修?
可现在这里是皇都,是他们的底盘,宗政离澈不是傻子,应该不至于犯傻,做出如此冒险之事。
程望在心里反复思考了一番,最终还是觉得宗政离澈掳走楚幸的可能性很低。
不过,可能性低,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整个皇都,外来人就只有他一人,除了他,他们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是谁了。而且,对于宗政离澈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们至今还未想到,因而也不能完全将他排除在外。
君昊然看着程望一副沉思的样子,又道,“程望,你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吧,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将目标锁定在宗政离澈身上,特别是最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应该盯紧了。”
“延修有派人盯着他们。”程望说,“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宗政离澈抓走了楚幸,若真的是他,延修应该一早就收到信息。”
“是这样啊?”君昊然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个猜测没有九成也应该又八成,现在听程望这么一说,感觉连五成的机率都没有了。
不过,既然想到这个猜测,他自然不会因此放弃,毕竟不管宗政离澈有没有带走楚幸,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现在的宗政离澈对他们来说也是一颗定时炸药,他们还不清楚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真的想两国交好,还是意图发动战争,哪一个都有可能。
“我会提醒延修的。”程望说,“太后那边情况如何,身体可好?”
听到程望转移话题,君昊然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回道,“母后身体挺好的,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待在宫殿里,气色什么的都恢复了,也愿意跟其他人多交流,我觉得等天气好一些,可以带母后出去走走,活动一下身子。”
“那就好。”程望笑了笑,听到景祥太后这样的状态,心里多少放心不少,景祥太后没事,君昊然自然也不会那么操劳,心情也会愉悦。
然而君昊然又说,“好是好,可是我总觉得母后心里藏有事,这么多年,她受尽委屈与折磨,好不容易出来了,却接二连三地出事,她却什么都不说,不管是伤心难过还是生气不满什么的也不跟我说,我担心她将这些情绪憋在心里,迟早影响她的身体。”
程望默然,看着君昊然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确实,自从景祥太后从密室里出来,因为舌头被割导致不能说话,交流本就已经变困难,可她这么多年饱受折磨,忍受那么大的痛楚,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想说的,那么只有一点点,也可以向君昊然或者其他人倾诉,可她不愿意用其他方式表达出来,这样长久下去,对她的身体确实会有影响。
一个人的情绪最能在身体上反应出来,所以,但一个人的身体不好的时候,也是最能看出这人情绪好不好,稳定不稳定了。
现在景祥太后的身体无碍,也就说明她的情绪也是没多大问题的,只是,怕就怕,这只是时间问题,若是到了能察觉出来的地步,那就不妙了!
君昊然叹息道,“母后这边有我,程望,你继续去看着延修,他这样子一直待在外面也不是办法,看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傍晚的时候估计又要下雪,你得劝着他,让他能放……唉,这皇都也就这么点大,那楚幸出不了那里的,找她出来不过时间问题,别急在这一时。”
听到君昊然这一番话,程望略微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君昊然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竟然没有让战延修直接放弃,毕竟,他可还没有真正接受楚幸的……
“好,我会劝他的。”程望笑着说,继而认真道,“你在皇宫也要多加小心,别熬夜,早点休息。”
“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君昊然道,挥了挥手,“快去吧,你这会过去,别耽误时间。”
程望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立即出了皇宫,赶往城门。
等他过到去,只见战延修还在那边,一动不动地,像是一座冰雕,周围的士兵们无一敢上前,都离他远远的。
程望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石寒,也没有看到凝霜等人,便猜他们应该在搜寻楚幸的下落,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