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婧酥哪里肯依:“你不要做傻事,你已经推开我一次了,这一次我是万万不会先走的。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墨子圭实在没忍住,嘴里溢出一丝鲜血。怕引夕婧酥怀疑,便生生忍住了说话的欲,望。
夕婧酥见身后的人没了动静,夕婧酥拔下头上的簪子和手上的手镯。
“现在我手里还有两发暗器,对方有两个人,最好是一次打中,这样一来,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墨子圭已经灰败的眼神亮了亮:“你有几分把握。”
夕婧酥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尽量。”
墨子圭嗯了一声,有一丝生机总比没有好,夕婧酥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多戴些首饰,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样孤立无援的地步。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眼下,只能放手一搏。
墨子圭抱.住夕婧酥,把她转了个向,夕婧酥趴,在墨子圭肩上,瞄准了身后两人的眼睛。
她随身带的暗器都是淬过毒的,只要擦破点皮便会迅速失力。可惜跑马颠簸,她全力瞄准之下还是不敢保证百发百中。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夕婧酥在对方发现自己意图之时,迅速放针。
一个人成功倒下,另一个却有了防备,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躲过致命一击。
暗器射中了他身,下的坐,qi,“砰”的一声,马匹倒下溅起一地的灰尘。
没能一击即中,夕婧酥心中懊恼,可目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好在那人看情势不对不敢再追,怕她们还有后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跑远。
黑衣人没有追来,墨子圭强撑着的身子瞬间垮下来,整个人压在夕婧酥身,上,夕婧酥大惊失色,挣扎着转了身,从裙摆上割下一条带子,将墨子圭拴在背上。
跑了大约一刻钟,就遇到前来接应的湘竹。
湘竹的情况也不大好,浑身都是血,和墨子圭也差不多。
“殿下,湘竹疏忽,让殿下受惊了。”
夕婧酥摆摆手,示意她不用下马:“无妨,你也受伤了吧,赶紧回去。”
有墨子圭切身相护,她确实只是受伤,但墨子圭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回到马车处,满地都是横尸,有黑衣人的有他们的护卫。
湘竹粗略的数了数:“对方这是下了血本了,一口气派出来三十个死士。”
死士难养,对方这么大手笔还好是看得起她。夕婧酥冷笑连连:“现下还在东夏境内,本宫遇袭生死一线,把消息送回锦城,东夏总要给本宫一个交代才是。”
“这事,会不会是‘纵横’的手笔?”
“不会。”
夕婧酥很肯定,在那狂徒口出狂言的时候她就大约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
男人要毁了一个人,直接杀了就是,省事省工,一了百了。
只有女人对付人,才会用毁人清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她只是客人,在锦城不久,也没和什么人结仇。唯一和她有芥蒂的也有动力有能力的,除了泰王妃顾氏还能有谁。
可以后是派出三十个死士,看来顾家果然家大业大。
不过她也不是让人随意欺负的软柿子,今日顾氏没能一要了她的命,日后谁生谁死就不一定了。
“揉一揉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识,一并送回锦城,其他人先找个地方休整。”
他们是在官道上遇袭的,动静不小,很快便惊动了官兵。
夕婧酥出示了身份证明,领头的将领堪堪对她行了个礼:“原来是夕婧酥长公主,失敬失敬。请问,您是要回锦城还是继续赶路。”
回锦城?夕婧酥不想再回去,再耽搁下去,等雪落下来,就回不了齐国了。
可墨子圭伤得不轻,一行人死伤不少,不休养也难以上路。
“找一个驿馆吧,请两个大夫过来。”
她们赶了好几日的路了,眼下回锦城不合算。
那头领很懂眉高眼底,一口应下:“长公主请随末将来,再走一个时辰便到邴县了,公主可以去哪里的驿站歇息休整。”
道过谢,湘竹已经带着人把东西清点好,随时可以启程上路。
上路的时候还有几十人,眼下就剩下不到十人,而且他们身在异乡,连替同袍收尸都做不到。难免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