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得久了,泰王妃的脾气渐渐显露出来。
顾氏的性子就如同定国公府的苏沁颜,只是她运气更好,在家族的庇佑下嫁给了夏元慕。
这样自以为是的人,让人厌烦恶毒紧。夕婧酥自问无愧于心,不想陪大小姐玩攻心之计。
大王妃挑拨了几次,夕婧酥都无动于衷,甚至之后但凡是有顾氏出席的宴会,夕婧酥都一律推了不出席。
大王妃不好做得太明显,夕婧酥明显抵触,她也就不好再试探。
夏元慕往府上递过几次牌子,但通通都被推掉了。夕婧酥把事情一律丢给墨子圭去处理。
夏元慕黯然神伤了几日,便也消停了,夫妻二人都安静了。
进入腊月之前,墨子圭终于谈拢,夕婧酥进宫和东夏皇一起签订了友好联合的国书。
在第一场雪下来之前,启程回金陵。
马车刚驶出锦城,夕婧酥就察觉到不对劲。
问了湘竹之后,确定了确实有人跟在他们后面。
夕婧酥心下一沉,她出门带的人不多,来的路上是隐藏身份的,一路上还算平静。
但是在锦城已经暴露了身份,回去只怕麻烦不少。
早上才有一点苗头,中午就出了事。
中午休息的时候,一大群黑衣人乌泱泱的涌出来。
夕婧酥带的护卫不多,墨子圭带的又多是家中镖局的镖师。
黑衣人一出来,局势很快就呈一边倒的趋势。
墨子圭把夕婧酥护在身后,苦苦支撑。
夕婧酥第一次看到墨子圭动手的样子,安心的躲在墨子圭身后。顺便提了一把剑,在墨子圭身后收割人头。
两人虽然默契配合,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陷入重围。
夕婧酥经西北一行伤了底子,很快支撑不住,墨子圭再厉害也只是普通人,很快就露出了破绽。又要顾着身后的夕婧酥,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当墨子圭的血溅到她脸上的时候,夕婧酥第一次感受到无力和绝望。
墨子圭拼着最后的力气,把她扶上马,然后狠命的拍了马屁,股,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夕婧酥被突然跑起来的马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回过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墨子圭了。
恐慌和绝望从心底涌上来,夕婧酥一时没了力气,差点被发疯的马甩下来。回过神之后,夕婧酥紧紧抓住马鬃,几乎贴在了马背上。
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追上了,夕婧酥又同手无缚鸡之力没什么区别。
侍卫们被缠住,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的局面,墨子圭让她逃出来,是算着跑比不跑的生机大。
身后的追兵一时赶不上,便有人架起了弓箭,疯跑中的马根本就躲不开雨点般的箭矢。
马屁,股上中了一箭,直接把夕婧酥从背上甩了下来。
夕婧酥提气护了护,才没至于摔得太重。
但是手臂上也磨破了皮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落地起身的瞬间,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夕婧酥仓惶而逃。可哪里逃得过几个身手矫健的大汉。
黑衣人见她孤立无援,终于露出了本性。
搓着手y,笑着往她扑来:“早就听说齐国的女人温柔,特别是在床上,没想到爷今天一开荤,就遇到一个公主,真是赚大发了。”
墨子圭一身白衣被尽数染红,活像一个血人,打马而来,一把捞起夕婧酥。
贴着墨子圭的胸膛,夕婧酥明显的感到背后一片濡湿。
“你怎么样?”
墨子圭的语气一派云淡风轻:“不妨事,不要怕,这不是我的血!”
夕婧酥哪里会信,就算大多是别人的血,但他双全难敌四手,一人和那么多人抗衡,哪里会一点都不受伤。
眼里涌上一阵泪意,夕婧酥的呼吸变得**。墨子圭一手策马,一手揽着她的腰,同时还不正经的在她耳边吐气。
“哭什么,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
夕婧酥泪水涌得更凶了。
剩下的那两个死士被墨子圭和夕婧酥吓到,但回过神来才觉得无可畏惧,一个伤得很重,一个又是弱女子,两个对两个他们未必会输。
片刻之后,两人打马追来,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墨子圭揽着夕婧酥的动作紧了紧。
附在她身边叮嘱道:“等会我拖住他们,你先走。湘竹还在,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