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慕勾了勾薄唇:“不必。”随后带着泰王妃先上了船,墨子圭落在其后,自然的牵过夕婧酥的手。
泰王妃无意间回头,看到的便是他们夫妻相互扶持的画面,眼里闪过一丝艳羡。
上了画舫,远远的就听到一阵丝竹之声。夕婧酥落在了后头,摸着自己肚子神色颇为讪讪然。
墨子圭已经跟随夏元慕的脚步进了船舱,泰王妃善解人意的陪着夕婧酥。
“墨夫人若是觉得饿了,左边的舱房里有点心,我陪你过去吧!”
夕婧酥确实饿了,为了赴夏元慕的约,她和墨子圭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出发了。
马车上虽然备了些点心,但却不合她的口味。
夕婧酥和泰王妃相携进了左边的船舱,里面准备了琳琅满目的点心。
夕婧酥食指大动,让人替她挑了一盘子。打算去主船舱一边看歌舞一边吃点心。
泰王妃忍不住调笑:“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还担心墨少主的魂被那些舞姬勾去了不成。”
夕婧酥扬扬唇角贴到泰王妃耳边:“王妃娘娘,不是我担心,实在是那些舞姬看起来妖妖娆娆的,只怕爷们儿最吃那一套。我们虽然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但这些问题,不得不注意着些。”
泰王妃唇角的笑容假了几分:“墨夫人和墨少主感情真好啊,不过男人嘛,免不得要逢场作兴,今日他和王爷共饮,你若是在这种事情上管得太严,万一伤了他的面子,以后倒于夫妻感情不利。”
夕婧酥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来,低垂着头似在沉思,随后又一脸坚定的看着泰王妃,只是语气太急,说得有些磕磕巴巴:“民女……民女小门小户出身,学不来大户人家的规矩礼仪,更学不来王妃娘娘的气度。若有不妥的地方,还请王妃娘娘提点。”
这个要求说来有些不合理,她和泰王妃萍水相逢,实在谈不上让泰王妃指点她什么。
可夕婧酥也实在好奇,泰王妃插手他们夫妻之事是出于什么心态。而且她在泰王妃面前,要尽量表现得像一个没有见识,不识大体的商户女才好。
泰王妃成功的被她取悦,拉着她的手语种心长:“我和妹妹投缘,能能结识一场也算是缘份。姐姐和泰王成亲三年,在夫妻相处之道上,也确实能指点你一二。
这男人啊,里里外外都需要顺着,他在外逢场作戏时要顺着他,在家里也要由着他的心意。只有这样,才算是尽了做妻子的义务,日后在婆家,也就没人能挑出你的错来。”
泰王妃侃侃而谈,夕婧酥捧场的附和着:“多谢王妃娘娘提点!”
泰王妃心情舒畅,连笑容都真心了几分:“你夫君和王爷有事商谈,王爷让我多照看你几分,我提点你几句也是应该的。”
若不是知道彼此的身份,夕婧酥差点就信了泰王妃的说辞。可夏元慕知道她的身份,于她的心性也有几分了解,绝对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让他的王妃来劝夕婧酥做一个大度的女人。
而且泰王妃说的那席话,已经不是一般的大度了,而是唯唯诺诺,毫无原则。
男人要真的这样惯着,若是不出问题,除非那男人是柳下惠。
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显然没有反驳泰王妃的立场和底气。只能装作一脸感激的样子受教。
在左舱房捞了个半饱,夕婧酥才哄着说教不停的泰王妃一起去了主舱。
见两人进来,墨子圭关切的询问夕婧酥去哪里,去做什么了。
而夏元慕不错眼的看着墨子圭和夕婧酥温情脉脉的互动。心里酸成一团,泰王妃目光闪闪,不比夏元慕好多少。
两个时辰的游湖,几人各怀心思。赏完歌舞又用过饭,墨子圭和夕婧酥才告辞离开。
回府的马车上,夕婧酥问起进宫的事:“泰王说让我们何时进宫了吗?”
“泰王说他递了消息给东秦皇帝,约摸就是这几天,就会有宫里的人来传旨。这些天,都准备着些。”
“嗯,知道了。”
说过正事,墨子圭又问了一些琐事:“泰王妃和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墨子圭揉揉夕婧酥的头顶:“我还不知道你吗?她要是没得罪你,席间你至于那样给她没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