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夕婧酥便心安不少,渐渐恢复了和各家的走动。
可惜现在除了静宜母女几个和萧夫人,没人愿意上她的门了。明明前几日还门庭若市,转眼间又无人问津了。
夕婧酥乐得清净,在静宜大长公主和萧夫人相继递了拜帖之后,让倚梅置备了一桌酒菜邀了几人来做客。
已经到了深秋,天上的云一遮便有些凉意。夕婧酥让人准备了菊花酒,驱驱凉意。
翌日一早,静宜先到了,她最近和驸马关系缓和了不少。虽然不算蜜里调油,可脸色也好了不少。
她到了之后,坐在花厅陪夕婧酥随意闲聊着。
谈到外面的流言时,静宜免不了义愤填膺:“这些人红口白牙,什么都说得出来,你不要往心里去!”
夕婧酥表示无妨:“他们说他们的,我听不见也就是了。无谓为此伤怀。”
见夕婧酥看得开,静宜心下稍安:“你想得通就好。”
不过外面那些人说得确实太难听了些。
正说着,连翘又连连进来通报:“平瑶长公主和庆安郡主来了。”
夕婧酥喜形于色:“快请进来。”
片刻之后,芙兰两姐妹相携而来。一见面,芙兰先娇娇的喊了一声“夕婧酥姐姐”,一如当年。
夕婧酥眼角含笑,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你看你,都成亲了还一副小孩子心性。”
芙兰嘻嘻的笑了两声:“那还是因为夕婧酥姐姐把我当成小孩,才觉得我孩子心性。”
夕婧酥倒被她打趣,点着她的鼻头说了声:“是是是,咱们芙兰说得有理。”
两人互相打趣,把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几人附和着笑。
芙兰坐下,夕婧酥才注意到平瑶。平瑶的身子算起来已经有六七个月了,肚子大得惊人,她每走一步夕婧酥都看得心惊胆颤。
“你怎么也来了,又不是什么大宴,不过是因为这几日闷了,找人来消遣消遣,你身子不方便何必跑一趟。”
平瑶怀孕之后性子更和顺了,闻言也只是柔柔一笑:“这有什么的,长姐对我多有照顾,两家又隔的不远,长姐觉得闷尽管找我便是。”
索性她怀着身孕,沈凌也不让她做什么,整日介的坐着她也觉得无聊得紧。
夕婧酥说怕担心她出点什么事,静宜在一旁打圆场:“她如今胎相已稳,正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成天坐着反倒不好,没得生的时候受罪。”
这些事情夕婧酥不懂,只见平瑶红了脸应下,便也由着她去了。
平瑶坐到静宜身边,母女俩小声的说着胎相的事。夕婧酥听力敏锐,听了一耳朵。
“看你这肚皮尖尖的,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了。”
平瑶应了声是:“府里的姑姑也是这样说的。”
看她的神色,似乎松了一口气。她们成亲六年多都没有孩子,为此她承担了不少的压力,如今能一举得男,终于能让沈夫人消停了些。
夕婧酥心里五味杂陈,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比平瑶还大两岁呢,墨子圭虽然不急,但她是急的。
而且墨子圭是唐氏唯一的儿子,唐氏肯定也想要孙子的,不然也不会冒着得罪她的风险往墨子圭身边塞人。
想到自己前几年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夕婧酥心里一时没底。想着过几日让君兰好好替她诊诊,不管能不能生,总要有个结果。
夕婧酥正神游之际,萧夫人也带着儿媳妇王氏来了。
人到齐了,夕婧酥便带着众人移步到院子里。如今已是秋末,最后一拨菊花也快要谢了。
公主府的匠人精心侍候着,才留下了这些。今日在风中摇曳着,倒凭空多了几分风骨。
夕婧酥的裙子上绣了菊花,院子里摆着菊花,桌子上全是菊花的糕点和酒水。今日这个赏菊宴,实在是实至名归,很是应景。
只是谈话间,难免提到她被人攻歼之事。萧夫人性子爱憎分明,对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看不上眼。言语间多是不忿:“就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人家,算什么本事!”
夕婧酥倒是几人中最淡定的一个,仿佛被人骂的人不是她。
看她这种阵仗,原本义愤填膺的几人倒是冷静了不少。
“夕婧酥啊,你今日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能帮得上忙的,萧伯母一定不推辞。”
有了萧夫人打头,其他人也纷纷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