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还是出了事。
公主府再守卫再严,也还有人进进出出,一日,公主府采买的人就出了事。
湘竹匆匆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摆在运菜的小推车上。
府里的下人全围在大门处,这事儿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湘竹带着侍卫把人全部肃清,然后去请了夕婧酥过来。
夕婧酥几乎是怒火中烧,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冷静。
“纵横”的人杀了公主府人,还敢把尸体送回府里,这就是明晃晃的挑恤。
“今日送菜回来的人是谁,难道出去的和回来的人不同你们也没发现吗?”
门房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战战兢兢:“奴才发……发现了,但是奴才一开口,他就跑了?”
“你看清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门房挠挠头:“他蒙着脸,又跑得快,奴才并没认清。”
问了半天,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湘竹便打发他下去。
“殿下觉得此事是什么人做的?”
夕婧酥也在想这个问题,单从手段来看,这更像是存心来报复的。但也不排除这是“纵横”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毕竟那些人也不是正常人。
公主府一直处在一种恐慌之中,倚梅尽量安抚众人的情绪,湘竹把防卫又加了一层。
这几日,夕婧酥一直眉头紧锁。“不管是什么人做的,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事,不然公主府就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这样人人自危,本宫也觉得不自在。”
“是,我会尽快追查清楚的。”
湘竹忙得脚不沾地,夕婧酥焦头烂额。
墨子圭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照顾好夕婧酥,让她不至于被这些事情拖垮。
“纵横”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夕婧酥的生活。
墨子圭不理解夕婧酥对“纵横”的忌惮,只是看着夕婧酥陷入恐惧之中,处理事情连平时的一半效率都没有。
墨子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趁行夕婧酥又被“纵横”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之际,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纵横’到底是什么组织,连你都束手无策?”
夕婧酥面色苍白,几日的心神不宁让她看起来满是疲倦。
“‘纵横’是举四国之力创建的组织,创建初期,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是最好的。超脱于四国任何一个组织,如今虽然已经被西周一手把控,可‘纵横’里的人都是各国最顶尖的。
再则,‘纵横’纵横各国多年,一直以手段下作闻名,臭名昭著。被他们盯上的人,最好的结局也是家破人亡。”
墨子圭揽住夕婧酥,轻轻的安抚着:“这事交给我去做吧,我看你最近状态很不好。”
再这样下去,不用‘纵横’动手,她自己就会把自己逼疯的。
夕婧酥深深的看了墨子圭一眼,点了点头。
“西周一直自诩不管闲事,齐国四面楚歌的时候他们没反应,现在轮到北燕倒霉,就有人站出来了,还打着什么主持公道,维护秩序的旗号!这分明就是在欺我齐国国弱。”
北燕乃是蛮荒之地,虽然毗邻西周多年,但西周一直没有打过北燕的注意。
自古以来,莫说是侵略,就连岁贡都没收过。在郑玕看来,倒不是西周真的是什么好邻居,而是他们知道狗急跳墙这句话。
北燕本来就穷,年成不好时自己国家的臣民都吃不饱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西周再有压迫,只怕北燕会选择和西周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这反倒不利。
可齐国出于墨南鱼米之乡,单从出产来看,是四国之中最富庶的一个国家。
北燕要是攻破了齐国的防线,西周未必不能分一杯羹。可若是齐国压倒了北燕,那西周和齐国接壤的边境线就会变长。
齐国人聪明,不像北燕那么好对付,西周会慌也是情理中事。
“什么‘纵横’,朕就不信,他西周皇帝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郑玕正是有血性的年纪,有抱负的男儿,谁会愿意受人桎梏。北燕骚扰齐国边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彻底收服了,他又哪里会轻易放弃。
“可咱们路了解“纵横”到底是些什么人,有些什么手段。敌在暗我在明,于咱们来说实在不利。现在只是盯上公主府,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吓唬夕婧酥让皇上放弃收复北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