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小麻烦……”
江辞又犹豫了一下,觑着看信的洛少祎的神色,迟疑着开口。
明镜便笑着看向洛少祎。
洛少祎依旧看得专注,口气很是随意。
“麻烦就是麻烦,怎么还分大小?”
“回主子,这事儿是,是跟那小子有关……”
江辞语气越发小心了。
“就是那个咱们昨儿才收进府的杜翎,他今儿下午出府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他去哪儿了?”
专心看信的某人立刻抬起了头,急声追问。
“这事儿为什么不早说?什么时候出去的?谁让他出去的?为什么要让他随便出府?你们到底是责怎么看人的?怎么能由着他乱走?”
“主子,小的该死。”
江辞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蜡黄。
“小的想着杜翎又惹恼了主子,主子八成也不愿意看见这小子在您面前晃悠,所以就不让他进内院打扰主子,让他在外面院子里走动帮忙干点活,这小子便借口说要出去一趟,小的就让他出去了,哪知道他竟然出去了两个时辰,到现在还不曾回来。”
“混账,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洛少祎脸色阴沉,手中的信件啪的一声摔在黄梨木制的桌子上,细眸炯炯。
“我是费了多大功夫才把这小子留在府里的,你是不知道吗?本王为何留下他,你也不清楚吗?外面有多少人盯着这小子,你也不明了?竟然还放他一个人出门去,他要是出了事,你有几颗脑袋抗?”
“小的该死。”
男人的话句句沉重,压得江辞喘不过来气,尤其是最后一句,不仅沉重,而且让他心惊。
什么时候,他的主子变得这么在意那小子的安危了?
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洛少祎已经站起身来,大步向门外走去,他俊朗的面庞笼着寒霜,目光沉沉。
明镜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腰身挺直的江辞,赶紧追上前去,叫住了快要出门的洛少祎。
“殿下稍安,此事不必惊慌,那位杜公子家就在盛京,且离他出门也就两个时辰,即便是要逃出王府,左不过是回家或者去亲友家暂且躲避而已,咱们不必大张旗鼓,只需派人细细搜查就是了。”
“他若是在家或者去偷会亲友倒也罢了!本王乃是担心他……”
洛少祎眉头紧蹙,却又突然顿住了,深沉的目光望向墨色天空,低声叹息。
“明镜,你可知道,昨晚我派于连去查探杜翎身份,而有一个人也派人去了杜家,查访杜翎身份。”
“殿下指的是,太子?”
明镜眉毛一跳,目光已然变得严肃。
洛少祎无声点头,明镜便再也没有多言,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江辞,正色言道。
“江侍卫,别在那儿跪着了,赶紧叫上陆宇,带着府兵去找人,不必隐藏身份,声势闹得越大越好,如果遇到夜巡的御林军,就请他们一起找人,就说五皇子殿下新收的暖床小厮逃了!”
“是!”
江辞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迈出去好几步,却又折过头来,晕晕乎乎地看着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