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为着这个绝妙的比喻大笑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有急智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刚好看见上次那件红色的羽毛丁字裤，她弯腰抽出来在她面前扬扬，“看到没？这也是你哥买的。”

“林初，你臭不要脸！”郑魁月急得眼睛也噙满了泪水。

“谁不要脸？我又招你惹你吗？是你一大早过来偷窥我们之间的隐私。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还站在门口干嘛？想继续参观你哥哥给我买的情趣内衣吗？”林初甩上衣柜的门，抱着双臂直直地盯着她。

“你……”郑魁月一跺脚，气呼呼地跑了下去。

咚咚咚她跑下楼梯，却又遭到封振的呵斥，“你的文件呢？你上去那么久，文件也没拿到吗？”

“哥。我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文件，估计是我放在公司了。”下面传来郑魁月可怜巴巴的声音。

“不是开会要用到的文件吗？你连它放在哪里都记不清楚，还指望你其他的工作会认真吗？”封振不大不小的声音从一楼传来。接着是凯莉呵斥封振的声音，说她还小着，凡事要教着她，不要吼她。

封振估计是起床气还没消，对着凯莉掷下一句，“她还小的话，就不要让她出来工作。”

“哥，哥。”郑魁月一边喊着，一边跑了出去。

林初心情不错，换好衣服后，去了培训班上课，她现在早出晚归，躲着凯莉，上次她在医院里面掴了她一巴掌后，她见了她还是恨意不消，好像她随时都要加害郑魁月似的。

这几天老师跟他们讲解，她跟着学习了排版设计字体还把明星的头换来换去，换到毫无痕迹，去伊森和董冬冬那里把一大堆书给搬回来啃。

封振也问她白天去哪里，但她只是说去董冬冬的画廊那边。不过我倒是经常去那边看画，偶尔和她一起去画展，叫上伊森，他们像那些小学生一样，脖子上挂了个水壶，背包里面放着董冬冬做的面包，在博物馆里面一泡就是一天。

他俩在一旁低声争吵着关于画家的风格生平，林初在一边傻傻地听着，啥也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光，他们亲密无间，坐在画廊里面小花园的长椅上，三人分食面包。

和董冬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去看谢无诩的坟墓，她经常给他带上酒，坐在坟头前面喝一口，倒一点在地上，再提着瓶子喝一口。

倒在地上的酒蜿蜒汇成一道小河，流到她的脚下。董冬冬会指着那些水迹，大笑着说，“谢无诩邀你喝酒，林初，你真的一口不喝吗？”

林初叹一口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走下山去，把她塞到副驾驶上，往她家里走的时候，她突然睁圆了眼睛，“我们去画廊，等我身上的酒味消散后，我再回去。”

“为什么？”她不解。

她对着她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像是闭上了眼，烦心的事情就会消散不见，“我不能让吴世明知道我去看谢无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