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然后你去和其他人跳舞是吗？”封振脸色铁青，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的颤抖，突然他低低一笑，残忍地说，“一千五百万和你跳一支舞？那我倒不如直接给你，让你和我上.床。上次你那销魂的记忆还在我脑海里，那次只是一个小数目。一千五百万可以上你几次？”

“那算是你借给我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林初痛苦地望着他嘴角上残忍的笑。

“不用还。我只是觉得划算，问你能不能和我再做交易。”他不肯放开她的手，阴戾地望着她的眼睛。

林初的眼泪又一次涌上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每次的残忍读特别伤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周围的人已经换了另外一拨，俊男美女，在婉转的音乐声中流连忘返。

“封振。”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林初转过头，于菁菁就站在我的面前，她已经换下了刚刚那件被谢无诩泼湿的晚礼服，换上了一件浅蓝晓霞薄纱的短裙，看起来青春洋溢，甜美动人。

她带着恨意的眼神只望她一眼，便移开眼睛，含情脉脉却又带着心碎地望着封振。

林初回过头，对封振浅浅一笑，望着他冷淡下来的眼神，嘲讽地对他说：“去吧，救过你的、深爱你的未婚妻来到你的身边了，你还握着我的手，算是怎么回事？”

封振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他只是冷漠地看着一切，眼里似乎降落着经年不遇的大雪。

林初走开了，看着他挺拔的身影站在舞池中央，于菁菁走到他的身边，她没有诘问他，为什么会和她跳舞，也没有责问他，为什么要抓着她的手，她只是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初中女生，抬起头望着她憧憬的人似的，声音温柔似水，欢快地说：“封振，我好喜欢这首歌，我们一起跳。”

她抓过他的手，滑入舞池，浅蓝裙裾似飞舞的彩霞，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偶尔在他耳边喁喁细语，耳鬓厮磨。

他们的舞步很慢，林初没有看到封振此刻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的心情。

她从舞池间走开，揉了揉眼睛，离开舞池，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来，刚刚坐下来不到两分钟，陆晓琴也走到她身边，坐下来。

她的脚步蹒跚，摇摇欲坠，走下来后对她妩媚地笑着，也不说话，只用她妖娆迷离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她。

“你醉了。”林初推推她，“你喝了多少杯酒？”

“两杯。”她却伸出三个指头，“我没醉。全场筹得善款最高的人是你，你快说，到底封振和你是什么关系？”

“路人关系。”林初粲然一笑，再见已是陌路人。两条平行线，无论再如何努力，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侍应像游鱼一样穿梭于宾客中，她抓住一条，从他手上取过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酸涩的液体代替她的眼泪，一应被她咽下喉咙，胃里一片滚烫，暖意弥漫开来。突然，快乐随着酒意翻上心头，整个人好像沉浸在一种化学药品中，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快乐地想尖叫。

这一刻突然明白到酒的妙处，她取过另一杯后正想全数倾入胃中的时候，陆晓琴摁下她的手：“林初，你真不懂喝酒，你喝得那么急，等会很难受。”

“我现在也很难受。”林初对着陆晓琴笑笑，眼角余光瞟到舞池中封振的身影，他似乎向她这边望过来，但似乎又不是，一切朦朦胧胧，好不真切。

“我们慢一点喝。”陆晓琴为她的杯子满上，与她轻轻碰了一下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