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有一个侍应过来了,他和伊森使了个眼色,说了句:“青春是惟一值得拥有的东西。”
估计是他们的暗号吧。
林初听到这个暗号后,心里笑得内伤,为什么要弄一句这么长的听着像是心灵鸡汤的话来当暗号呢。
侍应大喊一声,天王盖地虎。
伊森迅速反应一句,宝塔镇河妖。
这不是更好吗?
伊森把那杯酒交给了侍应后,林初立刻问他:“为什么要拿一句看起来像是青春伤痛小说里面的话来当暗号?”
“胞肛,这你就不懂了吧,因为你只看青春伤痛小说,脑子一泡浆糊。”伊森白我一眼,“这是王尔德的名言。你不知道王尔德是谁的话,不要问我。去百度一下。”
说完了这句话,伊森把背往后一靠,气定神闲地闭上了眼睛。
“徐小姐。这杯酒是王鸿意先生送给你的。”侍应托着银盘过来徐薇雨的身边。
徐薇雨浅浅一笑,拿起了酒杯,远远地向站在窗边的一位男士举了举。
那位男士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也把手上的酒杯向徐薇雨抬了抬。
两人遥遥对饮。
过了一会儿,徐薇雨突然凑近了董冬冬,试探着问她:“冬冬,你有没有感觉这里人很多,有点晕晕的?”
董冬冬眼珠子一转,似乎是响起伊森叮嘱她的话语,对徐薇雨点了点头:“是有点头晕,也不知道为什么。”
徐薇雨一笑,说:“那就对了。冬冬,现在我带你去一个空的房间,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好吗?这里人太多了,音乐太吵杂了。”
“好的,谢谢你噢,薇雨。”董冬冬用一种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瓮声瓮气,对徐薇雨说。
“不客气。我们是姐妹嘛。”
徐薇雨拉起董冬冬的手,两人站起了身,肩并着肩,徐徐地往厅外走去。
她们前脚刚刚离开,伊森立刻醒了过来,后脚跟了上去,他把手臂轻轻屈,示意林初搭上来,她便挽着他的手臂,表面风平浪静,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出了大厅。
徐薇雨和董冬冬走到了客厅走廊外面最后一个房间里面。
林初和伊森跟着上去,到房间外面的阳台去,阳台的设计很巧妙,与走廊相通,也与房间相通。
通向房间的门是打开着的,他们站在门后,身边又有大片大片墨绿浓稠的散尾葵叶子遮住我们。
她们看不到他们,但他们不仅可以看到她们,而且可以听到她们的声音。
徐薇雨扶着董冬冬在房间里面一张红色沙发坐了下来。
董冬冬扶着额头,装出一副头晕眼花的样子。
但林初真怕她露馅,她演技真差呀,明明一副眩晕的样子,眼珠子还不停地转溜着。
徐薇雨挨着董冬冬,眼睛凑近董冬冬的脸,娇声娇气地问她:“冬冬,你不是感觉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呢?”
董冬冬哎呀一声:“我的确是头重脚轻,晕头晕脑的。薇雨啊,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现在的感受呢?你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
听到这句话后,林初心里笑了个不停,没想到这种时候,董冬冬还是不肯落了她口风,要损她一把呢。
再望过去。
徐薇雨气得脸都涨红了,恨得咬牙切齿,她抑制着怒气的脸,看上去比毕加索的抽象画还要扭曲。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徐薇雨低低地说了一句。
“哎呀,我头好晕。薇雨,你在说什么呢?”董冬冬扶着她的手。
徐薇雨立刻换上一脸谄笑:“冬冬,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呢,你感觉头晕的话,你就睡一觉吧。”
董冬冬嗯了一声,装得像个小绵羊似的,顺从地把头靠在沙发的背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