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林初就对着封振大喊:“封振,你们在玩什么,又是巧克力,又是水,好羞耻,干嘛让我见到这种画面?”
封振拿起桌子上的杂志重重地往他头上拍去,一点情面也不给。他抱着头,一幅已经被敲晕的样子,嘴里不住地嚷嚷,“我头晕,现在什么病也看不了。”
“苏乐城,你你立刻给她看看眼睛,要不等等落在你头上的就不是杂志那么简单。”封振扔下杂志,望着茶几上种了仙人掌的石头花盆。
苏乐城叹一口气,嘴里一边嘟囔着重色轻友,一边把随身的工具箱,拿了只小电筒出来。他掰开林初的眼皮后,一束强烈的光直接射进她的眼球。
“没啥大碍。”左眼检查完后,苏乐城在她的右眼上重复一次刚才的步骤,“封振啊,你这回可是欠了我个人情了,我苏乐城堂堂一个眼科专家为你这点破事,推了一个病人的手术,跑到这来,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封振冷哼一声,“回头让人把那箱在法国第戎拍卖回来的红酒送到你家。”
“谢谢,谢谢。”苏乐城连说了好几个道谢,说罢又哈哈大笑,“封少割爱,我于心不忍呀。”
“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了。你惦记那箱红酒多久了我知道。”封振没好气地说:“专心看你的病。要不一瓶也别像拿走。”
这回苏乐城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了林初的眼睛后又翻翻她的上眼皮下眼皮。他从箱子里拿出几瓶眼药水,交给封振,叮嘱了用法和用量,又和她说:“你眼睛没什么事情,但化学药物还是腐蚀了眼膜,程度不严重,这三天你最好不要见光,把窗帘拉上,带着眼罩,不看电视,电脑和手机,不要用眼睛。
如果见了光,估计你的视力会下降得厉害,以后看东西就散光,那就不好了。除了避光以外,还要按照我的要求,滴些眼药水。如果眼睛有什么不适的地方,第一时间告诉我。”
“谢谢医生。”林初嚅嚅道。
“你应该谢的是封振。”苏乐城嘴里的口香糖又开始咀嚼起来,“这个诊费可贵了,说起来我也得谢谢他。”
送走了苏乐城后,封振回到客厅里,把厅里的窗帘拉起了,滑轮在轨道上沙沙一阵响,厅里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林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感觉眼皮上的亮光一点点地飘然而逝,但眼球上的刺痛感却在减少。
他踱步到卧室后又出来,站在她的身边许久,最后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脸,一个冰凉的东西,蒙上我的眼睛,林初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手腕,他温热的唇覆盖住她的唇。
她被堵得发不出声音,他一愣,似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她便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他倒吸一口冷气,退了一步,捂着嘴坐在茶几上,另一只手还是不放开,紧紧地攥着她,“林初,你!”
她像打胜战似的笑了一笑,可能是这个笑容激怒了他,她身子一轻被人凌空抱起来,耳边是他低低的压抑着怒气的话语,“林初,我帮你把身上的东西洗干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