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渝国内并没有禁止朝臣出入鸡院,可是一向自诩问明礼仪的渝国,却是对出入之人多是面上鄙视。
简单来说,就是所有的人都自诩正人君子,可是私底下都会出入鸡院,若是知道谁明里出入,多半会谴责惋惜痛斥。
这鲁管不过是因着姐姐在后宫做皇妃,便鸡犬升天的有了些能耐,其实正经人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出入鸡院,自然是在意料之中。
可是宇文翰不一样,堂堂渝国的战胜,又是皇帝的兄弟,这样的人出入那等风月场所可是让所有的人都找到了贬低的机会,一时间风头转向,这宇文及的人立刻声讨起宇文翰的不端来。
宇文翰也不生气,只是直直的站在众臣之间,等所有人的说话声消失,才缓缓的道。
“此话不错,本王确实出现在了拾花馆,可是我倒要问问鲁管,你是因何得罪了本王?按照你的官阶可以随手掷出黄金,出手大方,若是没有猫腻,谁能信?如今当着陛下的面,鲁管倒是说说,你的银子是从何而来?”
“你,我——”
鲁管被宇文翰说的噎住,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破绽,低头败下阵来。
宇文及瞧着鲁管不争气的模样,厌烦的看了一眼,立刻解围。
“如今只是说宗祠的事,怎么扯到拾花馆上去了。”
鲁管得了提示,立刻再次出言。
“回陛下,我等是按照我渝国的例律征缴的土地并未违法。”
宇文翰冷哼了一声:“违法,那几百户百姓死的死,伤的伤,倒是他们活该了?”
鲁管突然找到了另一个反驳的点来,便高声叫嚷道:“我说晋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为了宗祠便征缴土地,死伤了几个百姓,至于你揪着不放吗?还是你觉得你封地的百姓就得特殊,就连陛下也动不得了?你这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啊?”
鲁管情绪激昂,吐沫横飞:“陛下,晋王定是对陛下的决策心生不满,这是不臣之心啊,陛下可要为我等做主!”
“陛下为我等做主!”
“陛下为我等做主!”
底下的几个典仪也附和道,宇文翰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臣没有!”
宇文翰说出这些话,可是语气却并不善,大有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意思。
“陛下,晋王功高盖主,陛下不得不防啊!”
“陛下,晋王所言毫无实据,定是居心叵测。”
......
与晋王交好的人突然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均一脸疑惑的瞅着欧国公,那欧国公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连连摇头摆手。
“晋王如何解释?”
“臣无需解释!”
宇文及大怒:“宇文翰你欺人太甚!”
“究竟是我欺人太甚,还是皇兄你不作为?”
宇文及的胸脯连连起伏,整个身体因为怒气而不停的晃动,他来回走了几步,拿手指指着宇文翰恶狠狠的道:“你要求死,孤成全你!”
说完,他冲着殿外喊道:“来人啊,将晋王收监,听后发落!”
外面的守卫冲进来反手扣住宇文翰的手腕,将他禁锢着离开大殿,那欧国公立刻紧张起来。
“陛下,我看晋王定是受了小人蛊惑,陛下可别上了小人的当啊!”
宇文及冷笑:“小人?孤看这才是宇文翰的真心话,他早就不服孤了对不对?”
欧国公语气稍缓:“陛下,就算晋王顶撞,可也是您的亲弟弟啊。”
宇文及立刻反驳:“国公错了,襄阳王才是孤的亲弟。”
底下的朝臣哑然,瞧着这情况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