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明日同一时刻,我还来。”
说完就走了出去,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力士也便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大约在月余之后,沐贵人的月信果然没来,林太医把脉之后确认已经怀孕,这才长出一口气。
“贵人多福,此次必可逢凶化吉。”
沐贵人的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肚子里终于有了货,她便再也不惧这皇帝的猜忌,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无上的恩宠了。
宇文翰在万民伞之后,继续派人挑起民愤,这各地的流民便疯也似的蹿入晋王。
宇文及大惊失色,马上派人镇压,可是这些流民不仅野蛮,甚至有的放矢,仿佛有人暗中操纵一般。
这日上朝,说起镇压流民的事来,宇文及怒发冲冠,整个人被乱了心神。
“蠢货!连一群流民都管不了!”
“陛下,实在是这流民精明的很,他们总是东躲西藏的,让我们好找!下面的人处处受挫,士气大减啊!”
宇文及听到这话,不禁更是怒目而视。
“那以你们之见,应该如何?”
底下的群臣面面相觑,却都瞟向晋王,宇文及顺势而为,点拨道。
“晋王以为如何?”
宇文翰向前迈出一步,却躬身拒绝。
“臣弟旧伤复发,实在不堪重任,还望陛下恕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也不行,他也不行,难道要让孤亲自上场?退朝!”
“退朝——”
太监喝着音调喊到,宇文及大袖一甩,离开了勤政殿,宇文翰走在后面,与欧国公并行。
“王爷,小女最近可好?”
“国公多虑,王妃身怀有孕,自然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只是如今我虽顶了王爷的名头,却没有实权,否则这朝中,本王定有一席之地!”
欧国公颔首,抱拳道:“晋王谦虚,晋王的名声举国皆知,岂有无立足之地之说?”
“国公以为,这渝国如今流民之事,本王该不该管?”
欧国公略一犹豫,“王爷的意思是?”
“奸佞小人围绕在陛下身边,这国将不国,谁还有心思为国捐躯?”
欧国公拉住宇文翰,抬头努了努嘴示意走在前面的力士等道:“晋王有心除奸佞?还是有意逆这一国之主?”
宇文翰略顿。
“国公,这饭吃多了没事,话说多了,可是要砍脑袋的!”
说完用手横在脖颈处晃了晃,那国公立刻摸住脖子,心下一哆嗦道。
“王爷有理,王爷有理。”
俗话说这聪明人说话一点即透,这一番话让欧国公重新萌发了宏大的愿景。
若说欧颜夕嫁给宇文及并没有成为一国之母,那宇文翰可有可能?
宇文翰提身先行一步,留下欧国公站在原地细细思量,突然,欧国公眼神犀利般惊醒,抬腿追了上去。
“王爷稍等!”
宇文翰听见身后的叫声却充耳不闻,几个快步穿过人群中,与其他人走在一起。
那欧国公见状立刻知道是在避嫌,因此也躲在人群后听着大家的嘟囔,眼神躲闪的在与晋王交谈的几个人之间来回躲闪。
兵部,礼部,工部都有与晋王交好的人,欧国公将这些人暗暗记在心里,等走出午门,才安排小厮将这些人约在家中喝酒。
那些人人精一样的存在,便借着国公夫人过生辰的契机,与国公把酒言欢。
虽然不曾说过一句关于陛下以及晋王只间的事,但是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
宇文及的探子将朝臣聚会的消息告知,宇文及便挥手将桌子上的杯盏扫下。
“可恶!上朝的时候个个呆若木鸡,下了朝倒是兴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