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知道她现在就是拾花馆的招牌,金花不敢拿她怎么样,因此她等着金花跟她摊牌。
果然,没过多久,金花便约她谈判。
“木兰,我金花对你怎么样?”
千雪颔首:“吃住优越,也不曾逼迫过我,还算良心。”
“那你不能这样害我啊,如今全晋阳的人都知道我这拾花馆有了你,可是你却避而不见,让我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你这——”
金花的话还未说完,千雪急忙打断。
“花姐,要走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哦?”花姐怀疑道。
“你说,知无不言!”金花为了保住拾花馆也是倾尽一生,不择手段。
千雪继而将金花让到桌子旁边坐下,随即压低声音道。
“花姐可知我的真实身份?”
“愿闻其详。”
千雪随即轻声说道:“风云令,花姐可有听闻?”
金花的面色一变,随即强装镇定道:“木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千雪看着金花慌乱的神色不禁失笑:“若是花姐不知道风云令,为何这样紧张?”
金花立即反驳:“木兰,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妨直言。”
千雪即压低声音:“千漠是我的父亲,他是怎么死的,花姐可知道?”
金花听到千雪的说辞,面目立刻阴转多云,她站起身,脸上竟然有些许的不屑,她对风云令的事不能说了如指掌,可也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糊弄她的。
“你的意思是,你是风云令少主?”
“正是!”
千雪不假思索,可是她说完这话,金花竟然大笑起来。
“我拾花馆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官服衙门,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糊弄的,你说你是风云令少主,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千雪立刻被动,说道证明她身份的人,除了风姨雷叔和千羽他们,大概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眼下这些人究竟在哪儿,她尚不清楚。
“不瞒你说,在你跟我讨价还价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图谋些什么,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来啊,好生看着,晚上就给我见客!”
金花说完,两个龟奴立刻进来,将千雪推进门里,关门上锁,千雪立刻傻了眼。
什么嘛,那个林路说的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千雪坐下暗自生气,为了保护她的身份,就连宇文翰都没有表面立场,因此金花就以为是个富庶的冤大头罢了,想想也是,谁会拿几锭金子去买一个女人的贞洁?
可是这个冤大头自从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宝贝就这样闲置着吧。
金花出去安排晚上的事宜,今天晚上她必定要将所有的成本全都捞回来。
......
宇文翰自从那日之后虽然日夜思念千雪,可是不知怎的,公务突然繁忙,连出个门的时间也没有,眼下阿右又不在他身边,做起事来就没有以前那么顺手,再者,最近上朝的时候宇文及看向他的目光总是有些诡异,眼神中总是透着些看热闹的意思,他虽然知道宇文及看他一向不顺眼,但是眼下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天晚上,是八月初一,距离中秋节只有半月的时间,为了中秋节的蹴鞠比赛,朝中的人大部分都忙于练习蹴鞠,只有些真正的闲散人员才会去逛拾花馆。
可是这些闲散人员却不简单,其中就有上次在这里吃了亏的鲁管,另外还有当今太后的男宠力士。
这两个人一路喝的伶仃大醉,直奔拾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