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
所以更为无惧吗?
这两年多来,他们无数次的企图与她建立联系,牵绊住她留住她,结果,这样只将她逼的更为强硬吗?还是说……
昨天御书房的事,成了压垮她那份犹豫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她坚持到现在,留在朝歌城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这个至今无法探得的疑问,当回过味来,太叔玉发现,便是对她依然无法,也是不得不佩服她这份心智计量的。
如果说最初遇到她,就知道她是璞石的话,便是难得,依然有着一定的缺陷,现在两年多的时间,经过他一手雕琢,经过她在重重磨难中的摸爬历练,她早已形成一个完整的玉雕作品了,是经过他手,又不完全来源于他雕琢的……
完整,强大。
她安排好一切,便可后顾无忧吗?
很好!很好!
连他这个老师都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不知不觉中,她完全可以担当这个持棋人了?
同样的,震惊于她的意图的不仅仅是他,隔壁的晋朝歌也一样。
如果说太叔玉是因为亲手雕琢了她,才有这份能够探知她意图的敏锐,那与她牵扯了如此久的他,还不能察觉到她的决心的话,那就真让人早给飞了。
也正因为意识到,所以这一刻胸腔里更凉,对于之前所自信的那些,再一次产生了动摇。
如何,就是破不了她的心门?如何……
就是无法让她心甘情愿留下呢?
难道真要到让他走到那一步,才能达到这个卑微的愿望吗?
什么异姓王?什么宫闱不愿?都只是……
都只是对他的敷衍,缓兵之计,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看不上,唯一让她坚持到现在的,只有那个目的。
他这一刻甚至想,如果一辈子她都找不到,她是不是真的就不会走了?可怎么可能……
先不说以她的本事能满得了多久,照西宫和父皇如今对她的态度,怕是也容不得她再慢慢等了吧?
西宫……
他眼底犯出阴冷。
第一次觉得,或许除了自己这个子嗣之外的皇室子嗣,是多余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如此,他那曾经对他满怀希望的父亲,也不会有机会做这种事,更没有机会如此逼迫她做抉择,他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失去本来就拥有她的风险,做这么多让她讨厌的事。
不仅仅她想走,他们谁都没想让她好好的在他身边,都想和他挣,既然如此,他就更没理由再退让了,他们想挣,他就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命运天定好了?
不想他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你的这份清醒,从来都是为师欣赏的,可也正因如此,为师现在反倒为那些看上你的人担心了,这在公事上也就算了,私事上,该多没趣儿呀?”
秦莫问笑,笑的已经感觉心口憋的要炸开了,很疼,很闷,面上却是笑颜如花。
“如果无趣可以少了很多麻烦,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
说着她颇为感叹。
“唉!我现在多少有点了解刑部司为何总是板着脸了,原来那真的可以挡去很多麻烦?”
“不不不!你别有了错误认知。”
以防这么有意思的徒弟变成了第二个刑部司那样的小冰块,太叔玉赶紧进行更正指导。
“有趣无趣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不是说你板着一张脸,就能挡去很多麻烦,那平日不出门,祸还从天上降呢!你遇到有趣的人,有人能发觉你的有趣,那自然能敞开心扉变的有趣,那遇到一个无趣的人,你就是再有趣,也对牛弹琴了,所以……”
他重新对【有趣】这个词进行定义。
“从来只有对的人,错的认知和判断,没有什么,真正无趣的人,我说你无趣,是因为站在师生的立场上,看不出你这份有趣,还有就是想告诉你……”
他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