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谁是陪跑,就不能断定了。”
晋朝歌震惊的听着他说的这个可能,并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个威严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对信赖他的臣子,做这样残忍的事。
更不敢信,他可能真的利用秦莫问对他的信任,已经在做这样的事了,不!
细思一下,秦莫问慢慢离开东宫,到西宫那里,无论是从国子监,还是被贬职到千牛卫,又分派到从来没有西靈宫外的侍卫值守的西靈宫,再加上今天的种种迹象,好像……排除不了?
“不!不!父皇他不会这么做,不会……”
“那你怎么解释小莫儿一步步从东宫离去,到了西宫的所有途径?当真只是她本身想要离东宫远点,飞向外面?”
太叔玉将他的自欺欺人打断。
“一年前她也是一样的想法,甚至从刚到东宫的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朝堂荀匡等人同样不时谏言,她这样的少年夫子,难当东宫太傅之责,只是反对的声音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达到爆发这样的几率,在再清楚小莫儿能力的皇上那里,你觉得有几分可能?”
晋朝歌沉默了,也找不出反驳这个说法的说法,只感觉胸膛快要窒息的沉郁。
自己如今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残忍的对待也就算了,再想想秦莫问一个本来的旁观者,今天可能面对的一切……
他已经无法想象她所承受的一切了
本来在收到她主动与西宫暧-昧的情报后,不直接杀去东篱居,是他最大的自制力,可就那样等在东宫,等她可能根本不会有的回复,根本也是不能的,所以他直接来已经回到府中的太叔玉这里了。
私自前来,没有惊动任何人,然后还没来得急和太叔玉分清楚今天御书房内可能会发生的什么事,东篱居的消息就一步步传来。
先前莫名其妙,只感觉她神经了,却又生出一种,究竟什么样的心情,能在经历过那些大起大落之后,还能吃下这么多?
一时兴起,亦或者说是意图以同样的方式,去体会和探知她此刻真正的心情,就让太叔玉以太叔府的名义,定了和她一样的菜品,结果……
自然是受了罪依然失败的,可越是如此,越是想要知道她真正所想的。
而此时此刻,在太叔玉与他逐步的剖析之中,她的心情和所面对的一切困难,也已经完全呈现在他们面前了,可他却也无法高兴起来的。
真相总是在伴随着残忍,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残忍伤害的,还不仅仅是他们这些本来就深陷在其中的人,其中最为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秦莫问这个被他拖入其中的局外人。
“歌儿,承认吧!他就是在这么做。”
太叔玉不容许他再有丝毫的退缩,并且以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道明他们如今所处的现实。
“小莫儿被当做另一种奖品,像是这个晋召江山,像是这个九五至尊的宝座,在他这个掌握着你们将来的现在这个权利巅峰的至尊手中握着,只会被他奖励给最后的胜利者的,或者说……”
他顿了下,稍微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能为了一时的心软改变意图,让他更清楚的认识到,秦莫问所处的处境。
“祭品。”
晋朝歌猛然瞪大眼睛,感觉胸膛里像是骤然被人穿入一只恐怖的手,残忍的,紧紧的握住那颗支撑着他所有生命力的心脏。
痉挛,恐慌,一种生命线即将被人夺取的惊惧,脸色也因此变得苍白。
“你是说……”
太叔玉一点余地都不留的将他所有的后路给堵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