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奉命带人的侍卫，眼见人已经死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杀的，一时更不知该退还是待命了。

眼睛投去云婆那里，云婆面色微微僵硬了几分，显然也没料到，秦莫问会直接在她面前动手的。

还直接杀人。

虽然在她看来，她不过是成全一个将死之人，最后想要解脱的要求罢了，可也同样，让她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蔺侍卫倒是好大的脾气。”

秦莫问回头，唇角上扬，却没有继续下去刚才的风轻云淡，反倒认真几分与之道。

“好说，与云婆的手段比，小的这连小巫也算不得的。”

云婆郁结，可也因此，她击溃的她一个筹码也没了，虽然那小侍女的命，本身也不算什么了，此刻死了，更是没什么用了。

“拖出去，老规矩。”

那个在西林宫里秦莫问从来没有见过的侍卫俯首听令。

“是！”

秦莫问看着那侍卫拖麻袋一样将那侍女已经绝气的尸体拖出去，心头多少有些滋味不好受的。

人死如灯灭，他们这是处理了多少这样类似的尸体，才能如此轻描淡写的面对这些本应该敬畏的生命？

敬畏呀！话说回来她从来也不是真正干净的人，如何又有资格去指责他人？

这么个被丢进来，没多久又给秦莫问一脚处理了的人就这样连尸体也被带出去，不知要如何处理，而她与云婆之间所面对的问题，显然还有待商挫。

“云婆！”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再发生，也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并不愉快的私下会面，秦莫问真心诚恳道。

“我看您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一个如此，两个如此，您便是宽宏大度的将她们的小命都交给我，我这样一个个的处理起来也是麻烦，毕竟已经是废人，救回来也没什么用处了，而这事若是传出去，背负罪责的，还是西宫，名声不好听，您还无法达成所愿，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婆冷笑，却是道。

“蔺侍卫有什么更好让我们都满意的折中办法？”

秦莫问点点头，颇有诚意道。

“您不是就想让我在陛下面前替西宫兜着点，万事别做绝吗？或者，替您在殿下面前也兜着点？让您在宫中更方便行事？”

云婆给她戳中在晋朝真面前的处境，自是面上无光的，可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而她极为需要她的帮衬，虽然明知她可能多了更多给她捣乱的机会，同样，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难行。

“蔺侍卫既然知道，那就开个价吧？”

如果她不在乎那些剩下来的，内务府上来的根本不算什么了，她只能期望，她能要的，她还能给。

秦莫问微微点点头，显然对她这个转变的态度很是满意。

“此刻与开价相比，其实我相对比较好奇的是，云婆，您这么一直瞒着殿下做这些事，当真不怕他知道后和您撕破脸吗？”

云婆眼底冷然，仿佛一点也不喜欢她提及这个，秦莫问却是偏要从这里入手的，如此才能让她真正的退让。

“还是说您自信，您对他的养育之恩，足以让他包容您任何行为？”

云婆眉头微锁，却并不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

“这些都不是蔺侍卫需要考虑的问题，也不劳蔺侍卫来操心。”

秦莫问点点头，并不强求，还是一样好说话的样子。

“那就说说小的能操心的事吧！”

她眼底精光乍现，直接便道。

“您如果能将剩下的那些人好好放回去，您今天这个诉求或许还可以。”

云婆猛然一怔，秦莫问笑笑摇头，提醒他。

“您别误会，我不是对这些人有多少感情和同情心，我是在谈我们之间能够合作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