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真的确定,这个男人即便面对他所接受的诱惑可以如此冷静,不是她不够好,或许是他真的自信,这时间男子除了他,再没有一个能让她委身了。
即便她会因为别的男人风采心动,他有足够的自信她回到他身边栖息,只要她喜欢上的人不是让他为难的人。
强笑,她道。
“慧之,你知道吗?你越是如此,妾越是想看到,有一天你也会为一个人执着,会哭,会笑,会着急的样子。”
她在刚才那一刹那还以为,总算有人能做到这些了,即便那个人不是她,其实也是高兴的,这个人总算像个人,而不是一个用所有智慧理智,谋划着更广大的天地,在人面前有礼有度,却是个内在真真冰冷的人了,现在看来,还是失望了。
太叔玉回头,对她却是极为宠溺。
“这个念头可不好,最好打消。”
离人却是任性道。
“与你相比,妾还是觉得你那小徒弟更有意思,你将她留下来,陪妾两天。”
太叔玉无奈,又摇头。
“这个念头更不好,还是打消。”
另一边。
秦莫问这个自觉的大灯泡离开之后,就跑到林子里一棵长的密集的银杏树下躲雨,眼见这一路树叶都还算密集,在树下也比外面的山道上避雨,便顺着朝歌城西门的方向悠哉前行,边无所事事拎着腰上挂的玉佩流苏打圈,脚下一步步跳过地上的坑洼,自娱自乐的吐槽。
“虽然说古人的才子佳人谈情说爱,确实值得观摩,不过离人既然使得了天绫锁,应该功力是不弱的,起码比太叔玉这个只能自保的书生强,偷窥会被暴打的,不过……”
秦莫问笑,抚了抚袍摆,正正衣襟。
“对付一个缩头缩尾的跟踪狂而已,应是用不到四方楼的台柱子出手。”
说着,回身负手,神色朗朗,对着后面空无一人,斜风细雨好像又强烈了些的林子道。
“跟了这一路了,虽然这好山好雨好意境的,可阁下这些日子,从宫中到宫外,一路又要变装,又要尾随,又要淋雨的,也够辛苦了,倒是不妨出来见一面,若是投缘,阁下想要知道什么,在下坦诚相告便是?”
寂静无声,秦莫问站定了好一会儿,见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那林子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果然出来一个黑衣紧身,手持长剑,脸上带着面具的人。
秦莫问挑眉,看着那紧身裹着的身形纤细却是矫捷,手上的长剑窄细精致,约有男子的两臂之长。
“女子?这也就不意外为什么能出入那么多地方,甚至宫廷,都无法让人寻到踪迹了。”
那跟踪之人见自己女扮男装的行迹也已经暴漏,压低了声音,故意用一种很粗哑的声音道。
“你不是还是寻到踪迹了。”
秦莫问笑呵呵的连连摆手。
“我不同,你不能拿我和你们这里的人相提并论,如果不是你从刑部跟到宫中,又从宫中跟到宫外,我在刑部天牢这几天,还是能感受到太过强烈的见识目光,偶尔还会有强烈的杀意,你不会漏了踪迹,我也不会寻到你的踪迹。”
她对她点头,满是称赞。
“真的,你算是不错的了,在你们这里算是专业的。”
那人抓到她口中的漏洞。
“所以与做东宫太傅相比,你更是的专业杀手?”
秦莫问笑的讨喜。
“我可没这么说,只能说与你相比,业余的比较专业。”
黑衣人立即握紧了手中的利剑,周身气温骤降,冷声道。
“所以,你确实是杀手潜到东宫,意图不轨的?”
秦莫问叹息,真心不知她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