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戏子,终身戏子,这个世上有人就有是非,不是榜上太叔家族这个富六代便可安享一生,相反,妾若真不识好歹,真去从了良嫁给他,入了太叔家的门,往日的即便在四方楼再是风光,他们也是不会让妾真正与那些贵妇人平起平坐的,反倒无法得片刻平静,甚至会就此郁郁葬骨,反倒不如身在是非,远离是非,他人笑且由他人笑,妾在这小小四方楼,自己游戏人间自在。”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四方楼不仅仅是她的四方楼,还是太叔玉自己安置的一个城中收集情报的情报处,也因为有太叔玉做她名义上的金主,她的四方楼才能平平静静且繁华到如今。
她是四方楼的台柱子,也是四方楼的老板,更是太叔玉的在朝歌城里的一只手,就像当初她向她炫耀的。
“当初他能在你入城第一时间捉到你,都是没妾不成的。”
所以这两个人的关系……
是真复杂。
她也分不清他们是真情侣,还是假上下级。
她本以为这两人怎么说也有一些别人不可知的情愫,非君不许,非卿不可,可今天在嘉荣墓前见她对嘉荣的态度,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嘉荣没出事的话,离人那意思,是抛弃太叔玉,嫁给对她钟情多年的嘉荣,也是可以的?这两人,真的没问题吗?
“那个,先生,您先送离人姐姐回去,在下从另一条路回宫?”
“西郊回城就这一条路,你是真想回城,还是想离朝歌城远远的?”
秦莫问暴汗,真心不知道这人是真没明白她的意思呢?还是真怕她借机逃了?
“先生!”
七窍玲珑心的第一谋算难道真没感觉到什么尴尬吗?他不是挺会抓她心思吗?如何自己女人的心思就抓不住了?再说现在她也没理由再逃了呀?是嫌命太长吗?
“少恭是你的学生,而非囚犯,如何连自己走什么路都没得选择?”
秦莫问连连点头。
显然人家姑娘也是想和你单独聊聊的,你别不识好歹。
秦莫问以眼神这样警告太叔玉,太叔玉却是盯着她,仿佛在告诉她,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秦莫问背脊发凉实在不认为自己为这人操心是值得,他哪有关心人家姑娘呀?还么关心她这只猫太子的绳重要,再次为离人不值,她还不如提前先对嘉荣表态呢!
不过也因为离人的开口,太叔玉也回过味一般。
“周围走走,别离太远。”
这是怕她丢了吗?这个时候,她怎么敢?
“好嘞,两位慢慢聊。”
所以当即一溜烟的没了影,跑的比什么都快。
太叔玉眼看着那暗色身影不见,连连摇头,这才回身,与离人道。
“想和我说什么?”
离人却望着他刚才望的身影,不知是还没回神还是自语,莺音喃喃。
“你未免管她太过。”
“呃?”
太叔玉本来欲前行的身影再次停顿,回头望她,离人却是匆匆收了神色,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的道。
“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快弱冠的位居高位之人,虽然比你还差一点。”
当初让她帮忙在城内布下网,来劳秦莫问这只遛了的鱼,也只道速她找被找回来,又给遛了的少年状元郎蔺少恭,并未告诉她秦莫问真正的身份,所以离人不知秦莫问离弱冠还要再几年。
太叔玉也没想让更多的人知晓她的身份,如今她这样叹,太叔玉也便随口挡。
“你对她未免关心太过。”
离人摇头,对他无奈。
“优秀如嘉荣,当初对妾几番诚意以待,妾也同样倾慕嘉荣公子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