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显然,还是与蔺少恭有些情意,企图查明真正的蔺少恭被取代之事的,可这个……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为何要受到蔺少恭朋友的针对?
不过就是运气不好被人抓来顶替了他的同窗嘛?
天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这些又事关到东宫的责任,她又身受东宫管制,是如何也不敢与外说明的,何况是奉牧羽这样容易较真的人?
唉!想来想去东宫的人当初做的孽,还是要她来抗雷。
当然,如果她为了怕得罪人,真与外道出点什么来企图脱离东宫的话……她也相信,东宫能让这雷在炸东宫之前,先将她自己给炸的粉身碎骨的。
以太叔玉的手段的话,是完全可以的。
“老师。”
说着她比之前更乖的来叫身边这个男人,太叔玉给她突然的好态度转的本能心生警惕,按照以往的经验,每到这个时候,不是她要作死,便是又要作妖的。
“有事说事,别又变脸。”
秦莫问还是拽着他袖子,可怜兮兮的求庇护。
“你不会把我卖了的,是不?”
太叔玉无奈。
“年纪不大想的倒是不少,都乱想些什么?”
这样说着却也敲了她一把,将她的魂敲回来,别真吓的丢魂失魄了。
“安下心吧!能让为师卖你,也得看对方出什么价钱,就现在的处境和你的价值而言,一般就是与太叔相等的家族,也是未必出得起买你的价格的。”
秦莫问满是感动,所以说,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危险的事,绝对不会有事是不?
所以说,这男人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是不?
“老师。”
太叔玉又背起疙瘩,算是明白她示好的意图了。
“有事说事,别作妖,这还太阳高照呢!”
秦莫问立即道。
“我要去祭拜嘉荣。”
太叔玉停下步子回头。
“所以,即便是他们在,今天你也不会那么爽快回去是不?”
秦莫问汗笑。
“什么都瞒不过先生眼睛。”
太叔玉心情复杂的摇头苦笑。
“你如今倒是明白,在东宫,如何能让自己过的更好。”
什么人对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现在可以说已经娴熟的很了。
所以出了奉牧羽可能等着揪她辫子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向他求救;而惹了西宫之后第一时间向太子殿下表心迹;同时在朝堂上处境尴尬的时候,第一时间向皇帝表忠心。
她熟悉成自然,一手训练她在官场如何生存的他,却是心情复杂的。
究竟是他教导的好?还是本身她深知生存条件的艰险,一开始就具备了生存技能?
***
对秦莫问即便是如今,太叔玉也是有着太多的疑问,可他依然没有在能允许的情况下决绝她。
嘉荣公子的葬礼倒不是特别隆重,而嘉荣因为身世孤苦的关系,族人都已经搬离朝歌城了,直系的亲人除了一个来收碎玉坊的堂兄,就只剩下平日与嘉荣来往较多的文人公子,江湖游客了。
人走茶凉,所以出殡队伍不隆重,却是几个朋友陪着管家,在城外找了个不错的清净地,让他好好入土为安。
秦莫问有意在所有人走之后才出来,而坟前留下的,除了正在收拾善后的管家,便是已经回到碎玉轩的锦团了。
“小夫子?”
管家见她这个时候前来,确实有些意外的。
案子结案,嘉荣的尸身被送回碎玉轩安葬的时候,要比秦莫问早两天,直到正式结案了,她这边才出刑部,虽然她也很怀疑,那个奉大人是不是有假公济私,想让她多住两天牢房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