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奉牧羽科考得中,可他因为年纪太小被人拒之门外,回书院又读了三年,却因不愿同流合污得罪了监考官,所以被取消名额,直到一年前第三次科考,奉牧羽奉命监督监考官,官场不敢再做手脚,蔺少恭得以金榜题名,少年惊才天下知。”
秦莫问连连点头甚是佩服。
“果然是部励志大剧,官场这种地方还能坚持本真,果然让人由衷敬佩,两个都是镀金的钢铁直男,宁折不弯,谁也打不弯的那种……”
可这话还没音落,她脚下已经忍不住绵软了,面如菜色,太叔玉很有先见之明的将她提着领子再次提起来,以此免了大庭广众之下她堂堂东宫太傅当众吓跪了的窘境。
“站直了,别丢脸。”
秦莫问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脸呀!就差抱他大腿嚎嚎了。
“先生!救我。”
太叔玉瞄了眼众人望这边转移的视线,叹气,只好先道。
“你们先回去交差,我带这玩意儿去看看蝶衣。”
孟馗有点不乐意了。
“大玉,猫太子说了不能让这小子在外面乱转。”
太叔玉提醒他。
“蝶衣在离人哪儿,离人的四风楼不是外面。”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没法开口了,想着回去挨骂便挨骂吧!反正大玉的主意,可以都推到大玉头上,总之猫太子是不敢拿大玉怎样的。
“那成,你别将人弄丢就成。”
太叔玉不以为然。
“当我是尔等吗?”
孟馗心头不忿,可也知道他指的是上一次真正状元郎丢失的事件,那时候可是他这个东宫太保负责的,明明一个文弱书生,如今却成了他一生中的职业污点,也就不好再提,这人这么一提他就更不好继续下去,所以甚为憋屈。
“你就知道拿这事压我。”
可虽这么说,行动上也已经许可了太叔玉,挥手催着于林鹑衣回东宫。
“走走走,先回去了!”
“可是……”
于林还有点不放心,孟馗催着他。
“别可是了,太子那边有老孟呢!你们怕什么?走!”
这些人匆匆赶着马车回宫,而秦莫问因此得以喘息,被太叔玉带着往刑部另一边的方向而去。
他们不知的是,他们走后,停留在卖面具摊贩前的黑衣纤细身影随之而动,付了钱,脸上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无脸面具诡异莫测,身影在分开而行的两对人马交际处左右犹豫了下,随即选择跟在留在宫外的两人身后。
***
太叔玉并未将秦莫问真的带去四方楼,而是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太多人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与她道。
“俗话说骄兵必败,低调为好,你这挂在头上的警惕自己的一把警戒之剑在关键时刻给你丢到刑部牢房了是吧?”
跟在他伸手对着手指悔恨不已的秦莫问声声谴责,谴责自己。
“我刚才还指天对地的立誓了。”
“是!”
“我还立下天打雷劈的誓言了。”
“听见了。”
“我这下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的得罪那个钢铁直男刑部司了。”
“是!”
谴责着谴责着她不由怪到他身上。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我?”
太叔玉瞄了她一眼,轻蔑。
“你给我时间了吗?”
他不过晚到一步,她嘴巴就欠的已经又是誓言又是诅咒的丢出去了,还直接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怪他吗?
秦莫问不甘心。
“那你之前应该也该提醒我呀?你应该不是刚查到的吧?”
太叔玉又道。
“我以为上次在西靈宫外你已经听到了。”
秦莫问一顿,这才想起当时他提醒她别离奉牧羽太近这回事,不由又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