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这个位置上,做的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倒是说说,这十几年来,做的哪件事,有比蔺少恭短短两年所建立功勋著驻?”
“这……”
户部十分难掩囧窋,却是如何也不愿意放弃的。
“臣未有轻视轻待蔺少恭之意,也并非说她没有为师才德,只是这年纪……毕竟还是太过年少,之前冒犯储君一事算小,可这个冒犯之心,若是不多加磨练,怕是会有更大隐患,为今之计,为师资格怕是不能轻易应允。”
同样属于东宫属臣的官员又道。
“户部这不是还在以曾经太傅一时之过做文章?殿下当时也说了,而且不止一人在场,太傅冒犯,当时是殿下任性在先,殿下之过处罚过后便算翻页了,太傅无奈之下的过错,至今却依然被记着,不觉得对其太过苛责吗?”
另一人又道。
“户部又是冒犯之心又是拿年纪说事,当初太傅这个位置,是陛下与国子监文老等人,共同协定,少年太傅,虽然独创先例,太傅到东宫以后,确实也将殿下功课提升好了好些,殿下也比之前更为专注政务,东宫政务,出宫平叛,哪个不是妥妥完成?”
“便是户部这样在朝为官多年的老臣,也未必有太傅这番决断和耐心,敢问户部,太傅为将来帝师,有何不妥?再问户部,户部现在以资质不够,年纪太小为由否决,可是在否决当时陛下连同几位极为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们的决断认知?”
户部脸色变了几变,立即僵白着向上急急恭禀。
“臣等不敢,陛下圣裁!”
皇帝沉吟一下,倒是不反对他们这样秉承己见,争相较量,可他们较量了,他这个作为皇帝的自然也要有些决断才成的,否则,就真的是,毫无主见,任由大臣来干涉本该他的权利了。
“诸卿所言,朕甚感欣慰,如此可见,朝堂还是有为国着想之人的。”
这样说着,却是道出自己的决断。
“这人刚有点好转的迹象,能好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一切未明,蔺卿固然有经世之才国之栋梁,可现在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起码也要等到人恢复之后……”
“陛下。”
他这样刚开口,祁家也有动静了,惠雸帝微微敛眉,心道。
平常祁家是最为安静只管办事之人,可每当事关西宫东宫都会说上几句,现在……东宫要人,他是要替西宫打算吗?
这以和为贵的祁家,显然也不是全然淡泊名利的,今天这场太傅之争,他也要来挣一挣了?
果然就听祁老先生出来恭请道。
“说到太傅老师,老臣想到,西宫殿下虽然这几年一直跟着国子监的先生学习学问,可毕竟是皇子之尊,而且西宫皇子资质也已远超同龄之人,再这样下去,难免当误殿下学业,若说东宫需要一个太傅,这西宫,也需要一个能够帮助西宫殿下学业的。”
“既然东宫已有太师这个辅臣之首,蔺侍卫为东宫太傅朝臣又颇有微词,倒不如让蔺少恭提升为西宫太傅,如此也能让其发挥更大功用。”
此言一出,很多人不由又是一片纷乱,而这其中最为愤然的,便是东宫一行了,刚才与户部挣的最厉害的那两个年轻官员开口了。
“祁老真是好想法呀!”
“东宫找出的人,送给西宫?”
祁老立即不紧不慢道。
“两位过滤了,满朝文武皆是陛下臣子,东宫西宫,都是陛下子嗣,太子得天独厚又是嫡长,理应关爱幼弟,陛下是一国之尊,也是两位皇嗣之父,自是更不好厚此薄彼。”
说着又向上请道。
“陛下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