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革职收押的防务将领被带下去,取代他们职务的人也都做了临时安排后,皇帝这才询问在下面昨天忙碌了一夜,今天又匆匆上折子上奏所有事项的刑部司奉牧羽。
“奉卿!昨天你是第一个赶到,也是随后接手调查的主要负责人,都在现场查出些什么来?可能推测到这些鬼狱门余孽的真正目的?”
奉牧羽当即回禀。
“陛下!昨日一场乱麻,风月楼前三条街的大火也将很多痕迹销毁,根据臣匆匆从现场各位贵人和风月楼的姑娘口中得知,他们的主要攻击对象,还是东宫一行人,不过为围击太子一行人,便出动如此众多的杀手,显然也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荀大人所推测的,他们因前一阵子鬼狱门被瓦解,族人被铲除驱赶,而对我大召朝堂官员进行报复,也不是不可。”
“只是显然,他们并没料到,天局坊内只有东宫一行辅官做假象,并没有真正的太子本人,而风月楼前也有东宫之人强势阻拦,所以无论针对太子储君也好,还是我大召的官员,他们的目的,在昨日已经彻底瓦解。”
众官员听到他这句话,倒是有不少安心之人,纷纷低语庆幸。
“幸好太子殿下运筹帷幄早有准备,不然我大召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
“是呀!本来昨天看那些刺客对天局坊的执念,还以为他们确实是冲东宫而来的。”
“冲东宫不假,借围击东宫之势殃及鱼池之灾也不假,那时东宫和大臣们都受挟持或者更糟的情况,大召皇嗣只剩西宫一脉,便是契真以后多年不再作为,二皇子没有过错,大召江山也必然不稳,怕是也难逃契真阴谋了。”
“是呀!好险!”
惠雸帝想想也是够后怕的,视线有意无意在同样也有点焦虑的祁家和司天监面上略过,继续问着奉牧羽刚才自己的话题。
“奉卿,照你折子上的意思,昨天风月楼内部的刺客是潜伏在风月楼的东宫一行武官解决,以孟馗将军和乘风逐影的能力,倒是不难理解,可当时那么多目击者表明,风月楼前三条街上的刺客,都是一名黑衣人解决,而今早寻到你衙门,让你做主向东宫商讨损失的云花坊老板也证明,昨天从他那里拿走烟花原料的,也是东宫之人,听描述,还是东宫前太傅蔺少恭,可蔺少恭如今却不见踪影,昨天你带走的唯一活口,现在还没查明身份,照你看来,以蔺卿一个小小书生的本事,能有这么大本事,一人当先,阻下那么多杀手?”
说到这里,皇帝又想到不合情理之处。
“还有,你的衙门在城南,昨天在城北发生那么大的事,你却是第一个带兵赶到,你不觉得这也漏报了吗?”
奉牧羽跪下俯首,一一又再禀明。
“回禀陛下,时间匆忙,臣无法一一在奏折上禀明,只好主动上殿来上呈原委。”
“昨日,本不该臣来管这事,便是赶到,应也不是第一人,昨天本来临近天黑之际,臣便收到前太傅,也便是现在西宫侍卫,国子监师保蔺少恭蔺大人来信惊醒,令臣今夜注意北城动静,做好调兵及时前往的信件。”
“近日蔺大人久在东宫养伤,刚回西宫担任侍卫不久,臣本以为她是来往宫内宫外之中,寻到什么蛛丝马迹,但不敢确定,所以只做防备不敢大意,便细心留意北城动静,没想却是那般惊天动地的动静,影响实在过大,便是火势如果不能及时控制,怕是也会殃及百姓区域,臣不敢疏忽,便率先以陛下的调令调遣了附近统率府的兵马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