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影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对这件事如果不在意的话就真不是猫太子了。
不过太子殿下的气势足,最后却是没办法直接过去的,一众辅官好说歹说,让人去西宫探察,一定一五一十的给他禀报,这才将他劝下来。
而秦莫问这边,被当场抓包便直接抓上西宫岗位了,长长的西宫长道上,秦莫问已经换上侍卫服了还是不甚甘心辩解。
“就算要上岗,也没必要非要现在吧?都快天黑,起码也得让部下好好休息一下吧?有殿下这么当老板的吗?这都属于苛待员工了。”
晋朝真回头,瞄了不情不愿的他一眼,嘴角笑意清浅。
“从国子监动乱到现在都多久了?你还没休息够?”
秦莫问脸上僵硬,心情复杂。
这小皇子,戳穿她谎言的功力可真是高呀?不用言明道破,直接就将她这些天不在东宫养伤的假象给揭露了?
她这何止是养伤,从回城的路上三天两头的修养休息,到家也没有再去国子监和西宫任职,只听着窗外事,昏昏沉沉的过自己偷来的闲日子,直到这位西宫殿下亲自找上门,戳破她还在养伤的假象,而且宫中值勤有早有晚,现在还说要休息,确实有点不妥当?
可再想到他做的那些事……
秦莫问这份心虚又去的十之八九,装着胆子调侃他。
“西宫殿下这个时候还记得蔺某这个不称职的侍卫,倒是难得。”
前面的单薄身影微微一晃,继而转回来,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确实比之前的清冷无痕更为耀眼了,心情好了,果然就是他这样清冷的人也难掩光彩的。
眼见她眼底的隐怒他的目中微沉,却是笑的更温柔的问她。
“你在为他跟我置气?”
他说的这么无关紧要,仿佛那一面河堤被炸,淹死在洪水里的诸多百姓都不是人命,而只是脚边的蝼蚁,整个人都是云淡清风,甚至还有点隐隐的得意,这更让她心悸,随即一把甩了他探过来的手,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惊醒道。
“别说的好像我们很熟你才会这样做一样,我是你西宫的侍卫,可不代表你的所有做法我都会认同。”
晋朝真眼底微暗,再次抬眼问她,却是坚定的。
“难道你以为我不是为了你这样才这样做的?”
眼角闪过一抹嫣红,在她呆怔之中,他再次道。
“不过追根究底,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是天大的本事,又怎么能从东宫嘴里虎口夺食?”
秦莫问愕然,惊恐的看着他,甚至有些不明所以。
“西宫殿下,您不用这样吧?小臣承认,做人要谦和没错,可与殿下您手底下的暗卫高手相比,小臣就是那千里驹前的骡子,不堪一击,您谦虚成这样,那就真成虚伪了。”
晋朝真连连摇头,竟然比以往对她更有耐心的对待。
“你这才是妄自菲薄,如果你真没那么好,东宫何必纠缠着你不放?我这样做,不是正好如你所愿?”
秦莫问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眉目如画,唇如樱色的小皇子,有一刻怔然,想到回来之前晋朝歌的态度,以及他说的那些话,又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失误,也完全是被遽尔踩中了心防,不由惊心。
“你早算着这一天?”
晋朝真仔细想了下,认真纠正她。
“不早不早,不过是在皇兄的两地通河政策刚达成那时候罢了。”
秦莫问明白他为何一定要这个时候出手了。
“不!你是怕太子一手推行的两地通河政策完美收官,在民间朝堂立稳脚跟,民心所向朝臣归心,而不是只占有一个出身嫡长的优势,那时候你就会更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