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要为了一个小太傅翻了天？若真如此，倒是也算为殿下除去一个对手的左膀右臂。”

摇摇头，她又笑，还是那种带点微微苦涩的味道，也分不清那日是该感谢猫太子的多疑，还是该感谢他的劣性根。

“可偏偏，她千算万算没算到，那日赏赐的东西到东宫，本官身在西苑偷懒，太子殿下又是个急性子，也更不愿意给小臣与外人接触的机会，便直接将这些东西打发了。”

“莫说珠子，赏赐的物件除了一个花瓶，小臣什么都没摸到，珠子更是直接被太叔先生送出了宫，所以有了漏洞，刑部司这才让小臣和那小童对质，自然就能对出一个真凶来，自种恶果，自然没理由让别人来替她吃，小臣不能，小臣自是也不愿让殿下来吞这个恶果的。”

晋朝真倒没有刚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为何？你一心为你的主子和亡故的朋友复仇，如果能连本殿一起拔除的话，岂不更好？”

秦莫问摇头。

“小臣说了，此人目的是为分裂皇室，皇室的事，不归小臣管，起码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小臣不想多管，现在小臣只要杀人真凶，殿下若肯配合，这件事必然能与殿下无关，毕竟不说其他，就是东宫太子，也不会相信以殿下才能，若想较量，必然不会用如此手段。”

“可反之，殿下若因主仆情意不愿交人，那这件事闹开，不用对殿下态度复杂的陛下发落，殿下身上一半的外族血脉，就足以让文武百官吐沫横飞的为殿下定位，殿下若想再年长一点稳健入朝，则更寸步难行。”

晋朝真皱眉，这次不容许她再巧妙避开，问他。

“本殿一个异族之女留下的庶子，还是犯了那种滔天大罪苟延残喘才活下来的孩子，莫说残躯病体，即便是母妃的所作所为，便让本殿不可能入朝掌政了，在这如同冷宫的西宫待久了，也已经忘记自己是可以展翅翱翔的雄鹰，你却总提醒本殿，本殿非这池中之物，是何意思？”

秦莫问苦笑。

“殿下，点破不说破即可，殿下何必一定要强人所难？”

他靠近，完全以在她面前很有优势的身高来压迫她。

“本殿今天就强你所难了如何？本殿的左膀右臂在未经允许下私自去斩作为东宫左膀右臂的你，你要反击，如今来斩本殿的左膀右臂，莫不是还要让本殿稀里糊涂的再给你斩如何？”

秦莫问眉头紧紧揪在一起，很是为自己此刻被他压制的身形不稳的处境囧窋，煎熬的纠结了下，还是伸出两根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回去。

“不如何，殿下长的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也不知是她嫌弃他压近她的行为，还是她说他一个男人长的好看的形容，反正让西宫殿下脸色更不好，冰封着的眉梢时刻的提醒她，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随时收拾她。

秦莫问偷偷抹把汗，却还是不得不将藏着的那些道出来一二。

“殿下，你知道吗？小臣听过殿下萧声。”

晋朝真的眉头纠结的更厉害，显然对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那又如何？莫说西宫，就是西宫外经过的人，也有不少听过。”

秦莫问含笑摇头，又道。

“俗话说字如其人，声如其心，如果没有临云壮志，如何能吹得出大好山河之意境？”

晋朝真怔然，心里刚才因为占了一点她的上风而转好的心情又凝结成冰。

“如果没有心中衡量，如何在有限的生存空间内，先建立起手中能用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