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是在以往无关痛痒的小事下,与小臣无关,倒是也无妨做个人情给殿下,可她想要的是小臣的命,而且杀的也是臣难得的朋友,俗话说,杀人偿命。”
她直接,晋朝真也不和她绕了。
“本殿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
秦莫问为难,这个小皇子是真打算护短到底?还是那女子对他来说有着更重要的用处?如此的话……
杀掉岂不是更好?
“殿下,您知道壮士断腕该断不断的时候,会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吗?”
晋朝真冷笑。
“本殿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小皇子,想那些作甚?”
秦莫问遗憾的摇头。
“您一再的强调自己是个不受注意的小皇子,只想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不受注意,不受重视是真,可您真是个无害的小皇子吗?”
晋朝真再次回头,这次倒是没有再逼她离开。
“你又是何意?”
秦莫问却没和他直接继续这么危险的话题了,反倒是给了他自己的左肩,指了指,笑呵呵道。
“殿下,您知道吗?小臣初来乍到的时候,刚入朝歌城,第一个教训便是这一鞭子,虽然说东宫的药膏应有尽有,想要消除这道疤痕一点也不难,可这道鞭痕,小臣一直保留着。”
晋朝真眼帘微颤。
“你有受虐倾向?”
秦莫问还是笑,又摇头。
“那是因为这一鞭子给了小臣一个警示,在这种权贵遍地的朝歌城,尤其还是皇权中心的皇宫,走路就算是在宽敞的人行道上,也是要左右四顾小心看路,不能挡着人路的,不然,即便错的不是本身,也会给人抽一鞭子而无处讨理。”
晋朝歌眼帘微收,这次是毫无疑问的威胁。
“你是在指,如今你也是那个可以肆意挥舞鞭子,随便挥打挡路之人的权贵了?”
秦莫问摇头,认真道。
“小臣是个什么东西,小臣比谁都清楚,所以如果无关己身,也从来不会去妄自菲薄,去做那种作死的事,当然,如此便不代表随便哪个作死的人就能随便将锅甩到小臣头上。”
晋朝真挑眉,只看她不语,秦莫问又收了刚才隐隐的强势,继而道。
“小臣告诉殿下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殿下一件事,于公,此人不经殿下同意擅自行动,意图彻底分裂殿下和大召皇室的关系,其心可诛;于私,擅自妄为将殿下处于不利不义之地,与兄决裂,利用长姐,罔顾血脉手足,父子人伦,甚至玩弄大召律法,其心歹毒,可见一斑。”
说着连连摇头,颇为遗憾道
“殿下现在还处于如此境地,她尚且敢为所欲为,若是真有朝一日得了权势,还要张狂到什么地步去?殿下现在包庇她,或许是念在主仆之情,她如今擅自妄为这种事,或许也是处于帮助殿下的好心,可不需要的帮助,却是能成一柄双刃的致命武器,杀死的未必是对手,还可能是自身的,抿心自问,殿下需要吗?”
抬眼望她,他也问她。
“若真如你所言,本殿不需要吗?”
秦莫问又道。
“殿下处境特殊,因为身世关系,即便心有大志,也必然要小心翼翼,今日一见更是明白,殿下在宫中无人问津,不是朝堂有人不识明珠,是殿下有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此人对付东宫和皇室的这番伎俩,若是没有意外,比如刑部司的奉大人再耿直一点儿,再铁面无私一点儿,不让小臣和那孩子对质,他将小臣抓到刑部之后,人证物证甩上来。”
“就算是到了陛下跟前,太子再怎么闹,也是只能自认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