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估计你也有所意识了,这小太傅和东宫太子吵的再厉害,可他们的行军速度只会有增无减,从嵌城太子大开杀戒更是有快无慢,再这样下去,我们无法赶到他们前面将一切布置妥当,所以如果要成功,必须要加快进度。”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你调整整个计划,现在之前的计划肯定跟不上了,所以只能从最根本上着手,在太子抵达安抚民众当日,炸毁堤坝。”
黑衣人蹙眉,有些犹豫。
“你不是不同意这样做吗?”
正因如此,他当时才花费大力气,从民众暴乱上着手,没想到安排到一半,他这边再生变故。
虽然他现在还是觉得,炸毁堤坝造成水患,让东宫难辞其咎是最好的方法。
不过如果这若会让他心里难受,后悔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有所变动。
他现在怕就怕在,他现在的决断决定了,可回头无法承受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阿苏拉甩掉心头的那份犹豫,强迫自己来面对这些。
“我不愿意这样做是我的私人问题,可现实压到跟前,就容不得我们愿不愿意选择这么做。”
“阿桑!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感情用事了,我们不做,主子便会再次承受风险,现在,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份风险。”
这些天来他算是看明白了,两人吵的再凶,闹的再凶,可是行军速度反倒更快了,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尤其今天看到秦莫问对晋朝歌的这份自信,他的出现虽然让他们产生一些矛盾,显然并没有动摇根本。
要在这样的两人中间造成什么矛盾,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本来也没打算一次完成,更像是温水煮青蛙,得慢慢来,还得悄无声息。
所以他并不着急,可现在看来,如果再不加快动作,自己这次任务是如何也无法完全完成了。
对他们这边仁慈了,也就意味着,主子那边必然出事。
他怎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如此说,黑衣人已经明白他的决心,深吸一口凉气,用这夜的凉也将心头所有的涌动的不安情绪都给压了下去,他承若道。
“好!还是那句话,后面交给我,你在他们身边,只管保护好自己便可。”
阿苏拉苦笑。
“危险我倒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这样一来也足够证明,我根本无法动摇东宫这个小太傅和太子的关系。”
“我们都将他们看的太简单了,他们年纪是正值冲动的时候,而且之间牵连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感情,可显然,我们也将他们这份牵绊,看的太简单了。”
那两个人,应该是属于便是吵的能提刀砍了对方,也能在关键时刻反过来捅真正的敌人一刀。
尤记得当时接到主子命令的情景,主子对他的期望和明确。
“破坏东宫这次凉州之行意图,让她彻底远离东宫,如果不能也不必太强求,留下不安的种子便可。”
苦意再次萦绕心头,破坏凉州之行现在还能挽回,后者怕是如何都不成了。
果然主子看的更清楚。
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破坏?他现在十分纳闷,当初为什么他会有,能将这两个人的关系破坏掉,这样的错误认知?
秦莫问相不相信他,与她和东宫太子的关系完全没有关系的好吧?
到底是怎么错误认知的?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误认知?
又过一日,太子大军抵达凉州往南下的河道最关键的那个小镇上。
秦莫问与晋朝歌当亲眼看到才知道,河道工程为何会闹的如此之大。
最近几年天公不作美,本该雨水充沛的南方缺雨干旱,而应该干燥的凉州地带却多为阴雨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