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殿下那箱子里的小本本,拿出来一个就少一个,最后杀的那些没事作陪的赴宴乡绅也瑟瑟发抖,杀的刑场围观的百姓从最初的痛快叫好,到最后多的莫名其妙。
虽然都知道这些人该死,可这速度而且这间歇,未免太过神速?好像等了这么多年,就为这一天,一连斩?
直到嵌城部分的箱子见底,太子一行人都被这些人家中抄出来的财宝快要淹没了,而嵌城在职的公职人员只剩下了了三人,还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的不轻。
太子殿下在嵌城衙门的大堂上,不甚雅致的歪歪斜斜坐着,显然有点坐不住了。
扔下最后那一本账簿,眼底发黑,眼中血红的掀起眼帘,阴沉的看着堂下跪着的三人,然后问他。
“知道本殿这最后一本,记的是谁的红黑账吗?”
那三人最左边的一个顿了下,最后好像认命一样,往前跪了一步,叩头。
“殿下,微臣知罪!”
太子挑眉,直接问那个主动出来的小官。
“那你又知道,本殿为什么要到最后才和你算这份红黑账吗?”
那人跪在地上,丝毫没敢抬头直视圣颜,只谦卑的有问必答。
“太子殿下这两天杀人,太多了。”
秦莫问等人相视一眼,暗笑,这人倒是有点意思。
明明很怕,可还有这个心情耍心眼儿?他倒是真自信晋朝歌不是滥杀无辜的昏君,还是料定自己的罪证不足定死罪?
果然,太子那边又说话了。
“你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也不枉费本殿用这么多贪官污吏的命,教你做这个官儿!”
晋朝歌将面前矮几上的那本红黑账丢到他面前,地上的人一颤,倒是没敢再轻举妄动。
紧接着,太子又将从太守那里收来的印鉴也丢给他。
这下这人总算明白什么意思了,却是依然将脑袋扣在地上,依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的。
“你,很不错,虽然也有黑账在身,却比那些人聪明,红张上比别人的多,更比别人做的漂亮,虽然你为了自己这个官职,做了不少同样让人不齿的事,好在你做的实事也不少,所以功过相抵,本殿留你一命。”
说着他提醒他道。
“好好做这个太守,之前环境不允许也边算了,现在你再敢善动职权,做第二个钱万才,本殿下一个斩的,就是你。”
那人直到这一刻,才真真正正松了一口气,与刚才的紧张惶恐不同,这次满是感恩戴德。
“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嵌城一连大小涉事官员,甚至乡绅,都斩了,却不可能全斩了的,不然这种关键时刻,去哪儿找能管嵌城这样地方的人?谁知从外地调过来的官员,不会是另一个吸血鬼?
虽然在察觉到太子殿下的意图后有所意识,却是备不住可能的后果的,毕竟今天这样,太子一连杀的情况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所以也就怕他真来个杀光杀净,然后给嵌城准备了备用的官员支撑。
左右不过太子殿下的一个选择。
可现在太子殿下将太守印鉴给他,算是已经表明,他愿意相信他这个混在钱万才等人中,唯一还会为百姓着想的小官,也就代表着,这杀戮,到他这里,算是止住了,而他也因祸得福,受了重用,平步青云。
太子殿下将最后一本账本解决掉,也算彻底放松了一口气,最后看看这抄来的一行家当,又犯愁了。
看看那抱了账本和大印起来的新任嵌城太守,他貌似甩锅道。
“既然你现在是嵌城的新任太守,那你说说,这些赃物要如何处置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