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值年少,他们年纪相仿,也能彼此磨练心性,起码都不至于一个在外与人结党胡乱作为,一个总想往宫外跑着为非作歹。”
太叔浮连连点头。
“如此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起码……”
太叔浮叹了一声。
“在东宫应是比放任他和木家那些乱来的小子好,以后便是出来,东宫也能作为他的一个庇护。”
太叔公也点头。
“如此确实是个十分合适的办法,玧儿也是最合适的人选,老二家的,你的意思呢?”
太叔玉和家主都这么说了,甚至作为现在最高辈分的太叔公也开口了,太叔鸿有顾虑也显然收效甚微了,而且显然今天拿大权的目的也已经远了,更没继续下去的必要,若真急于求成,反倒会反效果,这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他也同意了。
“我也同意。”
同样,既然是自己的儿子,当然这事得他去交待,太叔玉将他那份小心思看在眼里,不动如山。
***
秦莫问觉得自己入置身于炼火地狱。
是又发烧了吗?还是真的已经死了?
可死了,为何感觉还这么鲜明?
身体像是灌了铅块一样,一分也动不了,趴在炼火里,像是便是痛苦也无法挣扎一份的,偏偏这个时候,背上还在火辣辣的焦灼同时一下下的震痛。
是还在受刑吗?都要被打散了,血肉都已经开花了吧?
难受,无以轮比的难受,身体痛的同时内脏也是焦灼的,在岩浆里面狰狞着煎熬的。
这是怎么了?她是没做过啥好事,可便是死了也不用受这般地狱折磨吧?这是多大的罪,才要受这样的惩罚呀?遥遥无期的那种无望的刑罚。
“痛……水……”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自己的声音才勉强溢出口,可却是弱不可闻的,所以在她身边经过长久的照顾和等待,都有些撑不住的打瞌睡的鹑衣和御医,一时间都没有听见。
“水……水……”
一旦发出声音,像是狰狞的声带被打通了一样,嘶哑,可像是我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一样挣扎撕扯着。
“水,给我水……”
强一些的撕裂声音,让睡眠浅的鹑衣和在外间等待的冯绅德立即都醒过来了,鹑衣还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爬到床边去看在睡梦中祈求以水来解脱的重伤患。
“小夫子?小夫子……”
耳边一阵慌乱,冯绅德从外面冲进来,一路上踢翻了药炉也将守着药炉的小药童踢醒,却是顾不得狼狈的匆匆戴了帽子过来牵起秦莫问手腕上的线做诊断。
“冯御医……”
秦莫问难受的喊着要水,身上却明显很难受的样子,让鹑衣很着急,不知道该不该喂她用水,急出了眼泪来的问牵着线来匆匆诊断的冯绅德。
冯绅德在再三确定秦莫问的脉象后才确定。
“喂她水,别多,温水,隔半个时辰小半杯,缓着点。”
鹑衣立即有了方向。
“是!”
半杯水,鹑衣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浸在她烧的已经起了一层皮的唇上,来回好多次才让她慢慢饮下,秦莫问沾了水后明显缓和了许多。
虽然依然还和不安的样子,却已经渐渐不再浮躁了。
而冯绅德那边醒来也睡不着了,催着药童去准备。
“别睡了别睡了,快去煎药。”
这里这番动静让同样睡不安稳,便为他们准备夜宵的蝶衣进来时也激动了。
“怎么了冯御医?可是伤情恶化了?”
冯御医慌色的老脸上透出几分松了口气的释然,安抚道。
“蝶衣姑娘切莫忧心,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