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有偿招工,必然要比强行征用更能出力,打通相近的流域河道,更可近期有望;殿下还制定出粮食北调,以近地的粮食集结方式究竟赈灾。”
“另外朝廷对参与赈灾的城镇居民,进行三年以内锐收减免,或给以表彰进行慰藉,一方面鼓励周围官员和百姓踊跃参与捐粮募集中,一方面就近集粮赈灾,可减免路程中军队所消耗粮食量,达到更好的赈灾效率和减少中轴转折。”
“如此一来也避免中途发生贪污**,以及山匪打劫诸多不可预计变动发生,双管齐下,凉州南下灾情可解,三年到五年之间,更无须为商道难行所愁,所有计划更详尽之处都在奏折中,请陛下过目。”
百官哗然,惠雸帝惊喜。
“如此凉州水患南下治理,两地灾情粮食调集,当真出自懿宣之手?”
太叔玉将奏折递给下来接的浮郄公公,对于惠雸帝的疑问他更是言之凿凿。
“正是,这几日殿下在国子监听了太傅在国子监与众学生讲学从地理到粮食的运用,又向国子监老先生们详细请教了大召地形,地质,如何才能更方便的进行施工。”
“在太傅等一干老夫子的辅助下起草了这份河道开阔,可灾民难调,先从流域安全的地方打通河道,利用凉州洪水,加快速度他炸开相阻河口,修建堤坝。”
“而粮食调用之事,国子监不少外地大族也表示愿意配合,与两代灾民共度难关,开通河道,再也不必受天灾之苦。”
“奏折昨天早晨又经过太傅和文老等人之手修订,今早殿下临出宫前才亲自交给微臣,事关千百黎民生计,更关系到大召水上南北通行运输发展,臣不敢有丝毫的当误,请陛下尽快定夺。”
惠雸帝快速翻阅着那厚厚的一本奏折,十分惊喜,欣慰。
“好!本以为这天灾人祸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去,如此一来,粮食的问题解决,河道打通,以后即便凉州再大的水,南方再怎么天灾旱地,也是不怕了。”
惠雸帝看看那上面最后写上的预算数字,更是欣喜。
“关键还是现在集结的银子用来招工和修建河道用处,足以,而不是再以此既往的年年修建年年河道,年年溃烂重修的情况周而复始了,大大的缩减了国库压力,好办法!”
合上奏折,他如视珍宝,回过神来才想到太叔玉的用意,笑笑,也不枉费他的心意,继续道。
“慧之,你说这是太子在国子监听课时想到的方法?国子监不是都在讲诗书礼仪吗?什么时候农业和地理也在其中?这蔺卿,平时在国子监,都在讲什么课?”
太叔玉恭恭敬敬,一一回禀。
“启禀陛下,臣曾趁寻国子监老前辈们请教之时临时去看过殿下和小太傅,实在是国子监的各位公子都太有主意了,各抒己见,所见所好太过南辕北辙,所以小夫子便想了个法子。”
他似乎十分看好这样的法子,在说到这个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他隐约的雀跃。
“蔺太傅在传授完正常的课程之后,每每留下半节课的时间,让学子们光明正大各抒己见,然后再以严谨的理论和其他同学的对证论证,畅所欲言。”
“后来国子监的其他老先生也给以见闻指导,以经验和学识纠正这些学生错的地方。”
百官议论纷纷。
“国子监如今的老夫子们,脑子都能跟得上这些一家家出来的活祖宗了?”
也有人道。
“我说我们家那孩子,最近怎么好像中了魔一样,回家就钻进书房里。”
“是啊?原来都在查阅相关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