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静静的听着,听他说到这里,也没明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倒是笑起来了,俯下身来又捏了捏她脸,像个孩子一样雀跃道。
“你知道吗?当时看到你,感觉像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小巧玲珑,机灵可爱的,像只还没养肥的小狮子,而我就该是驯养你的那个人。”
他在她面前,兴致勃勃的形容当时初见她的第一印象,只让秦莫问更想一巴掌将他拍远了。
“滚!”
晋朝歌揉揉她脑袋,当然没如她所愿,叹息一声,躺在她旁边枕着手,神色黯然几分,道。
“可小狮子也毕竟是狮子,你当时给我的感觉也很危险,加上皇叔命在旦夕,用你的血,能让他多几分生还的几率,相较权衡,我本能的,还是按照我以往的思虑方式那样对你了。”
秦莫问眼中也全然暗淡下来,淡声道。
“所以我同样也是你所舍弃的那个,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与他们不同?”
秦莫问在枕上转过来面对她,认真道。
“小莫儿,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承不承认这个世界的规律,他都是强者为尊。”
“现在在九五至尊位子上坐着的那个人是他,他要做什么,自是无人能够阻止,可他终究是我父亲,我也明白他的苦楚和心思,所以纵然恨他狠心如此,也怨他将你从我手里夺走,我也不会对他如何,但我也绝不会允许,他夺走我的女人便夺走了。”
他的指腹划在她颈上的那只蝴蝶上,因为背光,脸上什么情绪反倒藏的严实,让人看不清分毫。
“你是我的,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我都要让他明白,除了我,他别想将你当做一个物件给任何人。”
“所以再给我点时间,我必然让你,重新光明正大的回到我身边,你现在的处境,所有的不安,都由我来解决,你只要静静的等着即可。”
秦莫问微闭着眼,却道。
“如果我不想回你身边呢?”
晋朝歌在她耳上的手再次停止,他身上的气息也再次冷厉起来,秦莫问闭上眼,在软枕上蹭了蹭,闷声道。
“做他的凤泽妃是被关在宫墙里,做你的妃子也是被关在宫墙里,有什么区别吗?”
晋朝歌身上的冷厉收起来几分,当然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这样的沉默,秦莫问也没想再让他回答什么,只又问他。
“晋朝歌,你说当时在青芒山选择牺牲我是你的惯性思维,当时我一个陌生人与你的叔叔相比,是不怎样有重量,我可以不怪你,可既然是你的惯性思维,你如今的位置,比我重要的多了去了,我怎知再遇到需要你牺牲一样的时候,你不会选择再牺牲我?”
晋朝歌的手再次罩在她头上,像是安抚孩子一样安抚她。
“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再发生。”
秦莫问好笑,将脑袋别道另一边,沉重的叹息,也是放弃期待的喟叹。
“算了,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被绊倒几次呢?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处境再糟糕,也没有比现在更糟了。”
这样完全放弃挣扎的她,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她的性情,加上先前永安宫的教训在先,他自是不信她真会安心认命的,可……正因为无法揣测出她究竟想做什么,才更为不安。
见她拿后脑勺对他,像是将仅有的心事都藏起,不想让他探知一样,他心底再次升起几分不甘,倾身过去,将她环在自己怀里,问她。
“你刚才说为我准备新婚礼物,是什么礼物?”
秦莫问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帘微动,轻笑无声,只淡淡道。
“秘密,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她不反对他再接近他,可她拒绝他再窥探她的心事?说没问题,如何他都是不信的,可强迫她说出来,她也未必老实,所以纠结到最后,他只提醒她。
“小莫儿,别再做企图远离我的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明白吗?”
秦莫问烦躁的在他手臂里蹭了蹭,毛躁道。
“你有没有点别的追求?天天揪着这点事,不嫌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