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自己的头发撩到一边，将自己的后颈给她看。

“你看，我也有，还是你给我咬的。”

秦莫问揪眉，眼看着好像就是一个牙印的地方，画着一只纤柔的黑色凤尾蝶，那几颗牙印子，刚好在凤尾蝶的翅膀上，秦莫问惊异。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当时他将她关在东宫密室的地方，给她洗脑不成他逞凶时咬的？他没有抹去，还当做勋章一样标榜起来了？

现在她是真有点不太明白这小子的脑回路了，他这样，能代表什么？

晋朝歌见她没再那么介意，抬手也将她的发给撩起来，倾身过去，划过她后颈上画的一只血色凤尾蝶，亲了下那只凤尾蝶的羽翼，张口……却是精准的咬下去。

“唔……晋朝歌，你混蛋！”

入骨的疼，好像咬上去再也去不掉一样。

入口便是血腥溅口，晋朝歌却没有立即放开她，而是确保真给她能留个印子后，才松开。

抹了下沾着鲜血的下巴，用酒漱了口，才得逞的抚着他咬出来的牙印，对已经疼的彻底没力的秦莫问道。

“这样，你肩上就与我有同样的痕迹了，以后谁见了都知道，你秦莫问无论换多少身份，都是我晋朝歌的女人，有我在，谁都别想染指你。”

秦莫问伏在软枕上，已经疼的头发也汗湿了，加上刚才他喷酒时洒了不少在她头发上，汗渍加上酒液的气味，只让她感觉恶心的很，眼底阴沉着咒骂他。

“你这疯子，这么张狂的霸占冠着你父亲妃子的女人，就不怕将东宫最后一点德行败光，惹来众怒被人推翻？”

晋朝歌拨开她脸上沾的汗湿的发丝，却没一点在乎的样子。

“说你笨，你还不服，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相信真有一辈子没有污迹的君王呀？”

他用旁边的帕子给她擦着肩上的血边道。

“便是你心中那英明神武的君主都避不开，我何必要那虚名？况且，史书都是胜者书写的，我乐意留个光辉的形象给后人是我的选择，我乐意所有的行为任由他们去评说，也是我的选择。”

他拍拍她脸，无奈道。

“小莫儿，我说了，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在乎的太多，而能让我在乎的，实际上已经没有那么多。”

“呵！这么说我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吗？”

她冷嘲。

晋朝歌安抚着她。

“你看的不假，晋召的江山是责任，九五宝座是生来就等着我的起-点，从母后离开后，父皇和大玉告诉我最多的，是如何做好一个储君，如何做好一个将来的君王，可他们从来都没告诉过我，如何做好自己。”

感觉她身上的药性差不多了，晋朝歌才掀起旁边的稠被，盖在她已经有点凉的背上，换了条帕子，仔细为她清理着脑袋上的冷汗。

“他们更希望我去挣，去抢，小时候母后告诉我要与人为善的道理，在他们这里好像怎样都行不通？而残酷的是，没有了母后后，我发现无论在永安宫还是东宫，他们的道理还都是真实的。”

秦莫问冷眼瞄他，现在是连抬脖子的力气也没了。

“听你这么说，你很有经验？”

晋朝歌好笑，知道她不怀好意，也没放在心上。

“身边那些或多或沙的人，在当年我与阿真还是孩子的时候，总想捣鼓点儿什么，有事没事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他们的存在也让我明白，即便身为尊贵，自己若不强，任何邋遢的人，都敢在你头上踩一脚，所以我也赞同他们的生存方式。”

“我是男人，是哥哥，就得比别人承受的多，所以这样一直活到十八岁，到在青芒山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