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玉离开了,太叔玉无功而返,众人也知,他自是不会再阻止惠雸帝的意图,更知,如果他都无法阻止的话,别人也就更没有办法能阻止。
御书房内,惠雸帝将晋王与太叔玉一起召见来,却也不是让他光看着就可以的,同样,也有同样重要的事,要从他这边得到验证。
“歌儿与慧之做的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从那孩子身上的情毒被慧之发现,都知。”
晋王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便这样直接承认了他想知的事,他这样的爽快,甚至连一份觉得做错的心虚都没有,反倒让惠雸帝更坚定另一个问题了。
“所以说,从那时候开始,你就知道歌儿与那孩子的一切纠葛?情毒当真是从你身上染到她身上,你才为他们偷偷兜着至今?连我也瞒着?”
晋王依然冷冰冰的,却同样也对自己至今所坚持的一切不曾动摇。
“皇兄,他们没让我做很多,不过是给他们提供压制情毒药品的供应罢了,当初歌儿是为我才用那孩子的血帮我压制毒性的,还是擅自为之,并没有经过人家同意,无辜染上这样的毒,本就是臣弟对不起她,为她提供药物,不及她所承受一分。”
惠雸帝愤怒。
“那你就任由那两个孩子私下斗的水深火热?为他们瞒的结结实实?”
晋王却道。
“就像慧之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过结结的太深了,解不开,化不开,歌儿又是那般性子,两年未留住人,阴差阳错之下反倒将人赶的与他越来越远,这才有了今日的一切。”
他抬眼,看着这个也有些日子没见,可从未有过真正疏远的兄长,又道。
“皇兄,你在察觉到那孩子身上有情毒后,第一时间选择带回甘泉宫,不正是担心她是契真派来,另一个毁了皇室最后一根干净血脉的女子吗?如今你知了她是无辜之人,还要一意孤行将一个孩子深埋在这重重冷宫之中吗?”
惠雸帝深深叹息,所忧心的却不仅如此的。
“你莫要避重就轻,我不信你没有查过这孩子身世,她所有的一切踪迹,能够追述到的,都是从她与歌儿在青芒山认识开始,之前一切,一无所有,父母,家事,过去,了无踪迹。”
“阿戈,就算她身上的毒,是从你身上蔓延而成的,却不能否认她依然是个让人不安的因素,也就是歌儿早在多年前便练就了一副铜筋铁骨百毒不侵,若是他与常人一样,你能保证,如今他会还是好好的?”
对此晋王却是依然自信。
“歌儿不是无脑之人,也不是毫无理智之人,或许正是因为他确定自己如何也不会被情毒感染,想一意孤行想要留住除了他之外,已经别无可选的姑娘,毕竟以她冯老如今探知到她身上的情毒蔓延的情况,她若放弃治疗离开朝歌城,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他低声几分,隐隐有几分请求道。
“歌儿对她不仅仅是简单的男女之情,更多的还有责任,义务,以及更深的亏欠,他越是被她吸引,这些越是浓重,她受的罪越是煎熬,他越是无法置之不理。”
“为了让她多一份活着的力量,哪怕让她恨着他也可以,现在你要将他至今所努力的一切毁之一炬?你要夺走他已经融入到他生命里的那个人,要生生在他心口上挖出一块肉,你想过对他会是怎样的打击吗?”
晋王毫不掩饰他对他这种做法的反对意图。
“他或许会如你所愿接受别的女人,生下你所期望的干净血统的孩子,可他再也不会是你的孩子,再也不会是我们所期望的那个储君,这也是你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