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上的轻吻停顿下来,底眼,听着她轻盈,却能将人坚固的心防划出口子的话语。
“爱恨嗔痴,都是七情,回到你身边,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便是恨着你,也无法控制身上的情毒?那时莫说维持这样的关系,便是能不能再清掉身上的情毒,也是未知的吧?”
“你想说什么?”
晋朝歌沉声。
秦莫问从他怀里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轻盈,眼底的追寻却是不容丝毫质疑的。
“所以,你究竟是想要回一个属于你的宠物,还是玉先生承若给我的一切,不过是临时安抚?两年,等你玩腻我了,我是死是活,其实没那么重要吧?”
晋朝歌眼底漫出怒色来。
她将他这些日子的缠-绵,当做是临时起意的兴趣?她将他们之前两年的共处,当做只是为得她两年的相伴?
“秦莫问。”
他俯下身来,扣住她的脖子,恨的牙齿打颤的问她。
“你的心是千年寒铁做的吗?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却总是当做是在轻贱你?你若不爱我,留在我身边,你到底怕什么?你若不爱我,对我你到底还有什么可犹豫?”
“你是没杀过人,还是没见过血?宁愿以这样的方式让我离开,你也不愿以更绝的方式让我永无翻身之地,你这么矛盾,你在犹豫什么?”
秦莫问眼中迸出寒光,将他一把推开。
“你以为我不愿意?你以为我愿意与你虚与委蛇?玉先生是没告诉你?还是你自己记性不好?或者在对我做出那种事之后,你还在期待我对你留有情面?”
她讥嘲。
“晋朝歌,你别自欺欺人了,今天但凡你能换一个身份,但凡玉先生没有将我逼到死角里,但凡我还有别的方法能拿到解药,我就不会在这里多浪费一分时间和你纠缠。”
“你就恨到这种程度?便是多见我一面,都要让你忍到这种程度才可以?”
“是!因为从得知你所做的一切一切那一刻,我身体里的血液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该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他握住她愤然双手捶着他胸膛的手,惊心的看着她已经赤红的双目,也因为他的制止,秦莫问混乱的思绪得以平缓,眼中的赤红怨念却还无法褪去。
死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却是无法再有任何反击的。
“杀了一个人是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报复方式,远不足以你对我所做的那些,可我便是想让你体会我所承受的苦痛和不安,因为你这得天独厚的体质,也是不能的……”
“晋朝歌,你还有一个好老师,好舅舅,他能为你收任何你无法善后的场子,死死按着我的命门,让我就算有机会对你下手也不能,你说你要我该如何对待你?爱吗?那是多麽伟大和神圣的字眼呀?可你觉得她应该出现在你我之间吗?”
她的恨意冷彻到骨子里,正如她刚才所说,爱恨嗔痴,都属七情,但凡牵动,便动情毒,血液里那种熟悉的涌动让她心绪再次紊乱起来,她颤抖着手急剧想要平复下来。
回身,她想去窗边离他远一点,透透气或许不用药就能压下。
是药三分毒,便是她对医药没有对刺杀那么深的了解,也是知道,一种药吃的多了会产生抗体的,那时候关键时刻,那些药万一无法压制情毒,她便真的又往绝路迈进了一步呢!
可这个人显然是将她这样的行为当做是逃离了,刚走一步还没迈开第二步,他扣住她手腕,几个阔步将她退着带到了衣架不远的床上,一把扔了上去,娴熟的附上身来。
“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