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感觉脑袋上的一根筋猛抽起来。
家室,特么的,这家伙算她什么家室?送上门的专门来欺压她的家室?
“出了点意外。”
她随口敷衍了句,也不和他挣关于这个【家室】的问题。
反正对他越来越没心思对付了,这家伙如何对付也都这样了,反正也赶不走,怼不走,一步小心,还能给怼毛了,那时候受罪的还是她这个武力不如人的弱者。
将头上的盔帽解下来,放到旁边的衣架上。
腰上一紧,背上堵上来一扇这些天已经熟悉的温热胸膛。
他身上还有水气,外面裹着一层夏夜常用的薄斗篷,所以他是从东宫沐浴完偷跑出来的吗?东篱居离他东宫这么近,如今倒是成了他偷-情臣子的方便了?
“但愿不是和奸夫商量着如何逃跑。”
秦莫问解着盔甲的手微微僵硬了下,心头不是太舒服。
虽然说今天她没答应西宫殿下任何事,可晋朝真明显是在说他愿意带她离开的,虽然她不确定他究竟想做什么,也没觉得和晋朝真之间是种【奸-情】的蔓延,毕竟与东宫之间,她也从来没承认什么关系,更别说愿意留下来,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仇怨为结?那可不是滚两次床单就能抵消的。
不过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身后拦着她腰这家伙,有些时候,感觉敏锐的吓人,毕竟,晋朝真的心意有几分不说,她要离开,是真的,只待时机成熟。
“怎么?让我说中了?”
她过久的沉默让他十分不舒服,眉宇上漫上几分危险的抬起头来凝视她,整个人的状态也危险几分。
秦莫问晃过神来,有点心惊胆战,很快又冷静下来,低垂了眼帘,神色低沉道。
“他今天,情毒又发作了。”
是转移话题,也是欲盖弥彰。
“他的情毒感觉与我的程度并没有多少区别,可离上次在山洞中发作,只有这么几天。”
身边的人危险气息消散无声,看着她眉宇上染上的那份茫然轻愁,隐隐有些揪痛。
她不是在为那个人心疼,她是……在为自己同样神染情毒的前途命运,茫然了?更对这有着太多不好变故的命运,升起了忧虑?
“玉先生说我只要配合冯老好好治疗,两年后能为我清掉情毒,他还是有自身的功力压制的人,尚且无法控制情毒的蔓延,你说我这样的,能比他好多少?”
他松开她,背过身去,有几分回避的意图。
“你和他不一样。”
不知是为强调这个结果,还是自欺欺人,他有些强硬的告诉她。
“他是天生的,从母胎带下来的,纵然控制得当,毕竟已经沉积了18年,你才两年,而且是后天感染,可以控制的更好,也能更有效果的清理掉。”
秦莫问在他身后,与他背对背冷笑。
“所以,还是要感谢殿下,当时并没有直接用小臣为晋王殿下缓解毒性吗?起码还用了防治毒性的药?”
晋朝歌于心不忍,终究不愿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转身重新将她搂在了怀中,亲吻着她的鬓角。
“小莫儿,看来就算为了以后让他情毒少发作点,我也得尽快将你收回东宫,情毒之毒,不可动情,你在他身边,百害无一利。”
秦莫问眼帘低垂,问他。
“晋朝歌,一直以来你对我如此笃定,不过是自信自己拥有不会被我的情毒感染的体质,而我没有爱上你,所以只要我不离开,以你储君的权利,我就像个宠物,我们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可你难道没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