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从来没小过!”
话是这样说,可他到底没有再对她用强,就怕将她逼到那一步,她真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松了她,背过身去,他深深吸了几口凉气,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开口问她。
“当真不想说那天与他的事?”
秦莫问倚在墙角里,惊惧的扶了下他刚才捏的威胁力还十分清晰的颈子,看着他的背影,平复了下心头的心有余悸,觉得平静了些,声音里没那份怯色了,这才开口。
“殿下想知道什么?”
她讥笑着。
“小臣与西宫殿下的同甘共苦?还是想小臣有所行动?若是有的话,殿下以为,凭着情毒发作的情况下,便是西宫殿下再厉害,便是小臣再不济,现在西宫殿下,还能好好的在西宫吗?还是……”
她眼色微敛。
“殿下想知道的,其实是小臣与西宫殿下的距离,有没有更近一步?”
晋朝歌感觉压下去的火气再次蹿了起来,猛然回身再次厉声对她。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秦莫问却是不想这么便让他如愿的,从墙上起身,神色淡定下来。
“小臣不想说,毕竟公事上也好私事上也好,现在小臣没理由事无巨细,都向殿下禀报。”
晋朝歌恨极。
“秦-莫-问!”
她到底还是挑了他的底线,可他却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强迫她的,或者他更怕,得出的答案,是他最不想知道的那个。
无功而返,面子固然上下不来,可晋朝歌觉得,要比揪着她继续下去,将两人之间的矛盾更僵硬化更好。
最终,今天给她挑起的及怒之下,他没有爆发,与她之间的关系他虽然还没理清,却是也知,并不想恶化下去的,所以他愿意退让。
“你还是尽早冷静下来吧!这期间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同样,你也别在这种不平的情绪之中,做出什么会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
秦莫问是意外的,他今天没有再龇牙裂目的爆发?
相反,还有深深的恳求。
“小莫儿,无论你现在如何看待与我之间的关系,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的,虽然那个时候,你同样不敢靠近我。”
秦莫问隐忍,到底没有再出声。
他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短短半柱香没到的时间,好像这个房间里压根就没来过他这么个人。
换了门房,换了院子里用的人,她甚至有意挑选了几个机敏的家丁巡防,到底还是没能防得住,是啊!她自己都防不住这样深藏不露的人,能指望谁能防的了他这个得天独厚的储君呢?
“如果你需要人的话,可以和我所,桑辰,遽尔,或者让他们挑选两个功夫过硬的侍卫,你的东篱居虽然不大,可也确实疏忽太多了,既然想独立,就得有自己信得过的护卫,或者,我给你另设府邸?”
记得在出刺杀的事之前,晋朝真还曾在她值勤的时候提及这事,她自然也是知道,他想趁这个机会,将她与东宫分的更开些,可她不认为,她与晋朝歌的关系,是搬出东篱居就可以的,且,她也不愿意刚离了东宫的管制,便入了西宫的布防。
“还是算了,在东篱居我也住习惯了,再说,我为什么要搬呀?东宫可还是欠着我一年多的薪资和奖金的,我若将地段那么好的东篱居也让出去,岂不是亏的更大了?”
“人我能选,能防住一般小贼就成了,防殿下和东宫那样的,我上哪儿寻个绝世高手来?还是算了,想来的挡不住,不想来的也请不来,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