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安心的率先问他。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需要殿下亲自趁夜前来?”
晋朝歌弯下身来迁就她的身高,也不在乎此刻自己的威胁力对对方有多大的影响,只十分理所应当道。
“不趁现在也没办法吧?谁让蔺师保现在的架子越来越大,东宫的门槛都不愿踩了?”
秦莫问心中更是激荡难平。
他竟然还敢说她不去他东宫?他是得了缺失记忆症,还是脑子给门夹了?忘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吗?
可在此刻,如此威胁力的将她逼在墙角动弹不得的男人面前,她是不敢再肆无忌惮张口挑衅他的,生怕他再生出什么歪斜的心思来。
“殿下深夜前来,到底有何贵干?”
晋朝歌本来还想再削她两句出口恶气,可见她便是离开东宫,脸上也没几分肉,想到那几天是自己一手将她折磨成如今模样,到底还是于心不忍的。
便放弃为难她的心思,却对她随时想逃的意图不放松的,便已然堵着她,问正事。
“那天晚上,你和晋朝真在崖壁上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
秦莫问一怔,直觉自己听错了什么,可再看他,并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算是确定,他确实理直气壮的来问她,和西宫殿下那一夜的事了。
不由甚是好笑,忘了当前与他的处境,忍不住锋利的反击。
“莫说我没做什么危险的事,便是我做了什么,也是不用殿下再来干涉,甚至根本不用再顾全殿下的处境吧?”
“秦莫问。”
晋朝歌猛然厉声。
他的手再次锁住她的脖子,力道没有锁死,可碍于之前对他的恐惧,秦莫问在他的虎口牢牢锁住自己颈子那一瞬间,还是全身僵硬,脸色发白的直接贴在墙壁上了。
她这对他本能的畏惧反应,让他心情更是糟糕,态度也更为差,直接对她提醒,亦可以说……
是威胁。
“别挑衅我的底线,你很清楚,我没多少耐心,而且你现在还担着蔺少恭的朝廷命官身份,你若不乖乖听话,你很清楚我更能容易将你的身份清洗掉,让蔺少恭光明正大做我东宫太傅。”
秦莫问眼中再次赤红起来,虽然依然畏惧他的存在,却是不甘被他如此压制的。
“殿下也别忘了,小臣这个前东宫太傅,毕竟也是做了两年的官,实打实的为朝廷做了两年的事,身份是假的,事没少做,接触的人也不少。”
“当初殿下若是一意孤行,将脏水全泼在小臣头上也便算了,求救无门,无人敢为小臣说一句话,自然是可行的,可两年后的今天……”
她冷嗤。
“先不说国子监的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夫子,还有一些犯起轴来让人十分头疼的国子监门生,便是一个刑部司,在他同样知道小臣真假身份的情况下,还会任由东宫做这种事,就不太可能了。”
“殿下若一意孤行,将冒名顶替朝廷命官的脏水泼到小臣头上,小臣如今就敢反过来一口咬死殿下,逼急了,投奔西宫,其他国家,也不是不可。”
她越说越是无所畏惧道。
“反正小臣有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你们的王朝,你们的国家,又不是小臣的,小臣没必要为殿下、为任何人来守护。”
晋朝歌目中迸出危险的光。
“你威胁我?”
秦莫问刷白着脸冷笑,额角却是已经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怎么敢?现在小臣的脖子在殿下手中握着,殿下随时有权利将小臣解决掉,小臣只是说出了事实罢了,毕竟如何选择,还是在殿下手中,小臣只敢根据殿下的选择,做相应的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