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眼底清冷几分,比他更为清醒。
“没有如果,我们都没有如果。”
她感染了情毒,他再如何恨极不已,她也已经成了为他承担这份后果的受害者。
“我知道。”
晋朝真一力说服她。
“所以我会为你解毒,竭尽全力,无论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无论将来我们在何方,无论你所选择的是不是我,无论我以后还能不能是这个晋召的皇子,我会记着,我会念着你,想着你,以及亏欠你的一切。”
秦莫问却是没有勇气承担他这份厚重的心意的,也无法打起精神,将这不敢寄托在任何人身上的全部希望,全然放到他身上。
加上今天知道的太多,一些信息还很难消化,心绪匪乱之际,更不宜轻易答应别人什么事了。
看看外面逐渐发亮的天色,秦莫问叹息道。
“还是别急着担负起太多的责任为好,我不会质疑你此时此刻的心意,但……我也见过太多【身不由己】了,我不想你成为对我失信的第二个人,所以很抱歉,我依然无法对你有所回应。”
晋朝真苦笑。
“第一个,是他吗?”
秦莫问心中一紧,随即遗憾,摇头。
“不是。”
晋朝真有一刻的意外的,充满希翼的望着她,好像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些他所希望的,她对他有所寄托的。
却只看到她眼底的一片暗色,十分沉重道。
“是我那个已经不在的哥哥。”
晋朝真所有的希望被泼灭,同时却是无法责怪起她来的。
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的,相反,活人也不必再去和死人计较,可想将她心头的这块疤拂过去的心情却是真正的。
那些她不敢相信的,他想重新为她修建起来,那些她不敢向往的,他愿意倾尽全力,为她重新建立起来。
不会再让她自欺欺人的乐着,藏着伤痛;不会再让她假装一切很美好,却是满目苍夷,不能示人。
他知这些心愿说出口,显的有些酸了,他也知以她的性情未必会相信,可没关系,他能做到便可,能为她做到便可。
“我明白了。”
他不在强求她给个明确的答案,也不再渴求她给出明确的态度,只在心底对自己发誓,一定要让她恢复那个本该有的明朗样子。
不是对她的承若,不是对任何人的责任,只因他想,只因想她更好。
不仅仅再是她在能为他平多少乱子和麻烦了。
一夕之间,他将心底最大的秘密交出去,同样,也将自己的一颗心交于她,至于她如何回复,都是她的权利,他不会干涉,也不会强求,只要她愿意。
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发亮之际,秦莫问到洞口注意着上面的动静,为防那些杀手率先找到这里,一夜之间她并不敢升起火来,毕竟她虽没有晋朝真晋朝歌那样,及远的地方都能听声辨位,生性的惊觉也是能感受到,周围的动静和危机的。
所以直到确定外面的危险已经不存在,而且俯身在崖壁上,听到远处有不少大队人马在来回巡逻的声音,秦莫问这才撤下旁边崖壁上的干枯藤条,用火折子点燃,在洞口放出烟雾信号求救。
一夜之间,晋朝真虽然毒性缓解,却是虚弱的很的,她能一个人上去,却是没法子将他一起带上去的,加上当时想探知情毒的根源。
拉拉扯扯听了他一夜的身世,没有寻到根本的解毒之法,却是也多多少少,解了心头不少疑惑,她也就没着急,直到感觉危险解除的这一刻,也是觉得,没必要和他单独相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