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真搭在膝盖上的手猛然颤了一下，眉宇上沉重，也染上几分懊悔。

“当时，我去的还是晚了吗？”

秦莫问苦笑，也不多言，转而道。

“如何说，现在也都晚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种情况下，你若依然要我，我们必然无法像寻常男女那样，成亲生子，甚至还会成为彼此的负累，只会让自己的命更快的终结。”

她叹息，又道。

“那时候，别说自尊自由，便是多活一日不必痛苦，也是奢侈的，虽然太叔玉现在都没告诉我情毒的全部禁忌，可我毕竟也受这毒折磨了两年多，渐渐的摸到了这毒缠人的厉害。”

她盯着他的眼睛，道出他们至今都不曾让她知道的情毒厉害。

“情毒之毒，最毒便在于，不可动情。”

晋朝真脸上一瞬间闪过的狼狈，丝毫没有逃过秦莫问的眼睛，这更让她坚定这份心意了。

秦莫问只笑，虽然这笑，苦涩难掩。

“果然，我没猜错是吗？”

晋朝真掀眼来看她，只看到她眼中的一片坦然，平和安静，没有丝毫的责怪。

“这和寻常男女欢爱的情动还不一样，比如你若娶妻，可能会因为肌肤之亲，将情毒过给妻子，那样危险的只是你妻子，只要你平衡好自身的感情，你并不会有危险，若我真有你说的那么重要，与你在一起，岂不是让你自寻死路？同样，我若爱上你，我也有危险？”

晋朝真心底一慌，一把将她的手腕重新握住，承若道。

“我知道这样对你可能有些不公平，可我会帮你解毒，起码你不用与我一样，受这毒折磨一辈子。”

秦莫问蹙眉。

“你有办法？”

晋朝真苦笑。

“虽然药有点不容易弄，但我一定能想到办法。”

秦莫问质疑的看看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他所谓的……对她的那种爱。

“既然你想让我脱离情毒之苦，你又一定要把我留在身边，又是什么意思？看着你和你的皇子妃成亲生子，同甘共苦吗？”

晋朝真心情沉重，给她戳破这些心事，面上并不好，却也是知道，如果他无法让她安心下来，他是没理由将她留下的。

“这样是有些自私，如果一个男人无法保证一个女人的幸福，最好的方法无非便是放她另寻良配，何况还是让她看着自己成亲生子这样残忍的事？”

他苦笑，又到。

“阿莫！我不会这样对你，可我也不想放开你，你在身边，我能看到你，你心向我，我就能有撑下去的勇气；所以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个对我们彼此都好的法子，别太早下决定，更别为我判死刑。”

秦莫问沉默，心情不可谓不复杂的。

她让他看她的情毒，是要让他知难而退，别再存一些危险的心思的，他倒好，心里又加上一重沉重的负罪。

她的沉默不语，好像在告诉他她也不知要如何来回复他，最重要的是，她应该是不想存有什么比较没有希望的念头的。

这才是让他最无力的。

“阿莫，相信我一次，我能做到。”

秦莫问摇头，问他。

“这条路，你知道对于女人，有多难吗？便是我愿意给你时间，你的父皇也不会容许你为一个女人废这么多心思。”

晋朝真只道。

“我只知道，如果当时我没有将晋王逼的那么紧，你就不会遇上晋朝歌，也不会给他抓住成了晋王的药引子；若知当时的固执必然会连累到你，那时如何我也不会那般心急，那时便是要你，为你小心调理，你也必然能做我的女人，而不必为情毒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