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永远是哥哥姐姐,父皇母后永远都是父皇母后,不是一开始便如此,是他们接受,我才拥有了这些。”
晋朝歌能够懂得,他便是年小,也不会知道的太晚,所以一些大人的行为,同样也在他心底落下了根?这才导致了如今的一切。
“而身边因为他的母亲做的那些事,也有更多的老人不愿待见他,便是有兄长和姐姐的庇护,也难免受人冷言冷语,而这之中,我以为是父亲的惠雸帝,对我的态度也极为复杂。”
果然,在经历了那样一场大变,发妻亡故,战事焦灼,后世基业的影响也困扰了那个伟岸的帝王,如何能不变?他怕是……
更急于稳定不稳的江山吧?
“看似让我与晋朝歌无异,近些年来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他同样难以接受我这个,毁了他的家,害死他的妻儿,毁了他的幼弟,同样也害了他全部的女人留下的孩子。”
“若非我的父亲是晋王,若非晋王是个宁肯一辈子不娶,也不要让外界知道晋召皇室有这样一笔污迹的强硬性子,我若不是晋王唯一的血脉,我知道,我可能没办法活到八岁,更别说现在。”
秦莫问也能想到那样的情况,这些条件便是少一个,惠雸帝如果再残忍一点,定然不会留着他这个身上有着明罗公主血统的孩子的。
“那个时候,与契真多少有些联系,甚至可以说当时一力促成晋召与契真联系的祁家大受贬黜,直到我越来越大,祁家的羽翼锋芒也渐渐收敛起来,才渐渐被召回京都,在朝堂再次有一席之地。”
秦莫问叹。
“当今陛下,到底还是个仁君,纵然雷霆震怒,可在不该的时候,并未让自己的臣子血流成河。”
晋朝真也点头,也很认同了她这样对惠雸帝的评价。
“父皇是个好皇帝,便是现在我也没办法否认,祸不及幼子,在抓到来回潜入宫中看我情况的云婆后,又见我便是在太子宫里也难免被下面的人故意冷落,便将我与皇兄分开,让云婆在西靈宫照顾。”
“也是从那开始,我与皇兄之间的距离远了,与长姐也远了,不用被人欺辱了,却也更为孤独了,直到云婆慢慢在我身边安插进来阿达,桑辰,遽尔,还有花色这些人。”
他苦笑,完全认命道。
“我明白,我身上的另一半不属于大招皇室的血统,让我不得不与契真,再次联系在一起,这,同样也是云婆和契真王所愿的。”
秦莫问好奇,再次想到一个之前就问过他一遍的问题。
“为什么你对这些会如此笃定?”
晋朝真苦笑着告诉她。
“是云婆,这个亲眼目睹了我母亲和大召皇室那一场变故,告诉过我一些隐秘,她所知的没有丝毫隐瞒,我也去做了小心核对,而云婆的目的,无非让我不步上自己母亲的后尘,后来我越是年长,越是明白自己身上所担负的罪孽是什么。”
当然,还有云婆让他做的那些,以及他自己逐渐明朗的前途。
“核对?”
秦莫问抓到重点。
他要如何核对?找当事人?他那个亲生父亲?还不趁机灭了他?
果然,就听他说。
“记得你说过在簪花小道看见我受伤,匆匆从外面归来吗?”
秦莫问震惊。
“他打的?”
这是亲生的?真能下得了死手?
晋朝真仿佛一个做坏事得逞的孩子,还有些洋洋得意。
“我也没让他落好处。”
秦莫问心情复杂。
好吧!她错怪晋王殿下了,看来这位想弑-父的心,也是诚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