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气喘吁吁地紧跟上他,不解道:“阁主,您方才怎么忽然就提出要离开了?”
“我就是寻个地方,带你改善一下伙食,本来也不打算在那长留的。如今,寻了个理由,自然得赶紧走。”
“……”
禹桓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转身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好了,我们今晚,准备进宫。”
阿禾心惊,瞪大双眼道:“进宫?!”
禹桓反问:“怎么?你不愿去?”
阿禾连忙摆手,态度坚决道:“不不不,阁主去哪,阿禾就去哪!”
“嗯,走吧。”
“是!”
……
不远的暗处,缓缓走出两个身影。
而这两人,正是那日离开别院的祁泓与阳平。
阳平侧身护在祁泓的身旁,满是疑惑道:“公子,您怎会知晓,邺阁主一定会回宫里的呢?”
“这有什么难想的。禹桓知道宫里出事了,定然会记挂曦和公主,那这宫外的事情,他便不会在乎。”
“……”
阳平心道:记挂曦和公主的人,难道不是眼前这位吗?
“那公子不担忧吗?”
“担忧?”
“是,曦和公主,现在可是还中着毒的,您不担忧吗?”
阳平话音刚落,祁泓斜眸盯着阳平,周身散发着一阵寒气,冷冽刺人。
阳平自知说错了话,立马跪伏在地认错道:“公子,属下失言了,请您责罚。”
“阳平,你平日里跟元风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变得这么多事了?”
闻言,阳平的头又低垂了几分,连忙道:“属下不敢。”
祁泓已经起身离开,片刻回头道:“很多事情,你们不要过问太多。尤其,你们并不知道,你们看到的是不是这件事情的本质。”
阳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跟上了祁泓的步伐。
照离有些开不了口,他始终不相信,他记忆里那个山清水秀人间仙境般的故乡,竟然就这么,没了。
“照离,山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巫灵山受挫确实很严重。很多族人,也归西了。”
“归西……”
照离喃喃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神魂游走。
“照离、照离?”
禹桓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阁主,是照离失态了。”
禹桓轻叹道:“巫灵山的事情,有很多的蹊跷,我现在一时也还不能确认,你也别随便听信了谣言。”
“是……,照离明白。”
“公主的身体如何了?”
照离摇了摇头,“我前几日也去给公主问诊过,还是老样子,并不是很好。”
禹桓凝眉,又问道:“宫中乌鳞蛇是什么情况,你可有查过?”
照离回想了一下,沉声道:“事发后,尧骞悄悄有去泰安宫查看,只是怜月阁已经被看守了起来,他也没有法子进去,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来,大公子还不明白,他越是把这事藏着掖着,他的罪名,就会被坐得更实。”
“阁主,您是说,这不是大公子故意为之,放任乌鳞蛇毒杀静晚夫人?”
禹桓点头,“自然不是,大公子还没有到非要杀静晚夫人的地步不可。而且,这宫里的蛇,到底是谁带进宫的,在还没调查清楚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照离正想说些什么,屋外忽然传来几声叩门的暗语,忙道:“是尧骞。”
“让他进来吧。”
得到禹桓的肯允后,照离连忙上前拉开了房门,屋外的尧骞一个闪身,便进到了屋里。
见到禹桓,尧骞躬身行了个礼,“见过阁主。”
“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阁主。”
“这些时日,你们在宫里辛苦了。”
尧骞依旧低垂着头,沉声道:“阁主言重了,这都是属下该做的事情。”
这边,禹桓久久没有回话,任由尧骞这么垂首站在一旁,许久才道:“尧骞,为何奚美人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忽地听禹桓提及奚美人,尧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奚美人病重后,一直在锦澜殿里养病,没什么举动,也没什么异样。”
禹桓端坐着身子,盯着尧骞又道:“当真是养病?”
尧骞诧异地抬起头道:“阁主这话是何意?”
禹桓却还是一副神色莫测的模样道:“尧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