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桓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大概也是习惯了,看了眼禹研,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东西上面,“陈公公在父皇跟前那么多年,不知可认识二皇弟手中的东西?”
陈公公循着禹桓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满脸的惊讶,等着一双小眼睛,声音有些颤抖,“这,这这这……
敢问太子殿下,黎王殿下,九皇子,这东西,从何而来?历朝历代玉玺皆是这般模样,这东西,可是大逆不道之物啊!”
陈公公表情夸张,不过还有人表情更不好看,这人,自然就是把东西拿出来的小侍卫。
侍卫有些呆愣楞的,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指着那东西,结结巴巴道,“这,这是,这是玉玺?”
“殿下,今日的事……”当时情况紧急,她压根没看清楚自己到底把什么扔出去了。
“穆想容,你做的好事!”禹研脸上全然不见半点刚才的冷静,只剩下蓬勃的怒气,一双阴翳的眼睛,看得人心头发寒。
穆想容缩了缩身子,看了眼禹研,又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到她样子,禹研没来由的气就消了些,一步一步走过去,有些发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笑道,“容儿以为,此事,当如何做?”
原本穆想容看到他走过来,心头就又惊又惧的,此刻看到禹研的笑,不但没有半分缓和,反倒更害怕起来。
颤抖着身子,生怕禹研一个不高兴做出什么来,“妾,妾身愚昧。”
见此,禹研反倒越发的温和起来,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儿,那东西本是当做你我二人成婚的礼物的。
如今却被禹桓拿了去,让他占了便宜。哼,他想要本宫不好,本宫偏就要好好的,让他看看,本宫绝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今日父皇应是也在气头上,明日一早,本宫就进宫去。”
穆想容心头先是有些暖意,随后也笑了起来,“看来殿下是有主意了?”
“自然是有的。”禹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想要父皇治我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这顶帽子,足以让我一夜之间,不,顷刻之间就一无所有。
可若是这样的罪名,最后却给了他禹桓,这故事,应该也是很精彩的。
黎王,父皇给他封王我并不反对,却偏偏是黎王这个封号。东黎的黎!当初我就该知道,他的存在早晚会碍了我的眼!
现在,很好,我要让父皇看看,他亲自封的黎王,对不对得起黎这个封号!”
穆想容笑容渐渐扩大,也不在想刚才的事情,像禹研靠了靠,几乎贴成一个人,“果真是绝妙的。
只是,黎王并不好对付,穆洛欣那个贱人,同样如此。殿下,打算如何做?”
闻言,禹研眉头突然皱了皱,揽着穆想容,柔声道,“禹桓的事情,待我想想,总之是要你配合的。
有你指认,自然是不怕不成功的,此事还需要再做打算。
至于穆洛欣,容儿,你们从前是姐妹,我知道你们姐妹两个感情还不错,日后,继续做姐妹,如何?”
“难为容儿一心为本宫考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禹研怀里抱着娇娇软软的人,怒气已经没了大半,目光开始变得格外的炙热。
一番**之后,禹研手指缓缓划过已经睡着了的穆想容的脸庞,仿佛在抚弄一个玩物。
又拍拍手,吩咐了几句,才收回阴冷的目光,安然睡下。
而另一边,黎王府,禹桓的心里头就没那么高兴了。
这男人,已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刻钟了,一双眼睛褪去了白日的凌厉,湿漉漉的看着她。
穆洛欣终于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小孩衣服,好笑的看着禹桓,“他不过是白日做梦,你还在气?”
自从离悠回来,这男人就这样子了。不过,禹研也确实痴人做梦,竟然敢生出那样的心思。
禹桓这才终于有了动作,把穆洛欣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只大手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是白日做梦,我不过是在想他该怎么死。”
穆洛欣耸耸肩,“你猜,禹研要怎样嫁祸给你?”
禹桓终于露出点笑,却是极为轻蔑的,“他的能耐,也就那么点儿,奈何不了我。”
瞧瞧,这男人又在她这里卖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