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对,她不能有事,她还有哥哥,哥哥……
林夏至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林冬至,一刻,她忘记了许多的仇恨。
“哥……”
秦朗很适宜的松开了手,林夏至缓慢的走了过去,抱住了林冬至嚎啕大哭。
直到林夏至哭着睡着了,秦朗松了一口气。
“先生。”
“带我去处理伤口。”
婶婶进了医院,她也是坚决要林夏至坐牢,秦朗包扎好伤口就到了婶婶的病房,里面坐着一大堆的人,他冷漠的扫视着那么一群人。
他说:“夏至已经被你们逼疯,如果你们报警或者在做什么再让她神经衰弱,下一次可不是伤到这么简单了。”
“凭什么不报警?我还要让她坐牢!”
“随便,捅了你只不过是小伤,她最多关个半年,你想过她半年后出来会要你们命吗?”秦朗冷笑,“她一个人能杀了你们所有,一条命值钱还是你们所有人的命值钱,孰轻孰重好好掂量。”
婶婶想了一番,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受伤,“那也需要赔钱。”
“开价。”
“十万!”
秦朗当然不是冤大头,白齿红唇的开口:“两万,医药费算我的,如果觉得不合适,那请便。”
左思右想婶婶最后还是答应,看着两厚踏钱,心在滴血。
那件事儿之后,林夏至再也没流过泪,时间一点点的过着,下葬的日子已到。
本来下葬时还是晴空万里,等将墓口封住以后又开始下雨,漂泊大雨。
林夏至抱着林梅的遗像,站在雨中任由雨水从头上留下,她就那样站着,木讷的看着母亲的棺椁进入土中。
归于黄土。
秦朗实在是看不下走到林夏至的面前给她撑起了伞。
墓碑立起来,上面的照片被雨水冲刷着。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林夏至和秦朗。
“走吧。”秦朗温柔的说着。
林夏至缓慢的将头转向秦朗,泪流满面的她苦笑着,“我没妈了,我成孤儿了。”
秦朗心里心的紧,他的心告诉他,牢牢抱紧眼前这个女人,他遵从心意的将林夏至揽入怀中,“别怕,你还有哥哥,还有我。”
“可是我没妈妈。”
秦朗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林夏至,索性用紧紧的搂着她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林夏至眼泪再一次决堤,靠在秦朗的臂弯下嚎啕大哭。
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哭出声来。
秦朗任由林夏至的眼泪打湿他的定制西服,他希望林夏至发泄出来,憋着最难受。
直到林夏至哭晕过去之后,秦朗忍着隔壁的剧痛抱着她离开墓地。
着一觉睡的林夏至惊心动魄,秦朗不敢松开抱着她的手,好像下一刻,这个人就会在因为母亲的事情离开他的眼前。
直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把两个人吵醒。
秦朗和林夏至一起睁开了眼睛,两人看了对方一眼。
林夏至见到秦朗胳膊印出了血,很内疚。
“对不起。”
秦朗宠溺的在林夏至额头上印下一吻,“一点皮外伤,别放在心上,外面……咱们一起出去。”
林夏至感激的点了一下头,二人起床出去。
见到李冉爸妈和李冉坐在主沙发上气势汹汹,而自己的哥哥坐在单人沙发上沉默不语。
李冉见秦朗出来,立马坐直身体,就好像小媳妇见到了自己的心仪对象一样娇羞。
林夏至瞄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秦朗,一脸无辜,她很轻的叹了口气。
就是个大祸害。
“你们有什么事情?”
李冉的母亲可是听说了林夏至捅婶婶那件事情,为了女儿她万万不来这个地方。
“今天我来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说一下冉冉和冬至年底的婚礼。”
林夏至坐在了单人沙发上,秦朗则坐在了不远处的八仙椅上。
“现在才是夏天,他们结婚我妈已经满月份,不用担心那些礼节。”林夏至倒着茶水。
“这婚我们不结了。”
林夏至刚端起茶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本来准备给客人倒茶,最后还是放下,“伯母这是什么意思?是怕我哥没钱娶你闺女?”
李冉母亲不说话,默认了这一切。
“阿姨准备彩礼要多少?”
李冉母亲知道林夏至在外面能挣钱,而且前段时间结婚就可以看出她找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思索再三,李冉母亲最后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五十万,如果想娶我的女儿,彩礼五十万。”
“妈……”李冉被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彩礼,分明是卖女儿。
林冬至震惊的看着李冉母亲,最后一脸纠结的看着林夏至,“夏至,这婚,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