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很阴沉,天空中摇摇欲坠的乌云压的人穿不上气来,林夏至没有感知的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在这二十年的记忆力所有和母亲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里回放着。
她心疼母亲,所以从小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该如何的坚强,她以为她可以给母亲好的生活,没想到现在她母亲就离开了。
她一直在哭,她想把眼泪都流光,眼睛有一丝看不到的感觉她也没有停。
那天随之而来的是每天都在下雨,倾盆大雨。它好像在洗涤着那些悲伤,洗涤着所有人的记忆。
这天,林夏至在烧纸,外面一阵骚动。
秦朗大步流星的离开屋子,到了门外见张罡和一群收下将房子围得水泄不通。
婶婶和姑姑两个女人见到秦朗出来乖乖闭嘴,最后还是婶婶壮胆朝秦朗说:“别以为你有几个保镖就很厉害,我告诉你,就算这样我们也是林夏至和林冬至的亲戚,你如果在敢把我们弄出去,我就报警!”
秦朗从来不和废人开口。
准备让张罡把他们弄走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林夏至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
林夏至看着灵堂上林梅那张慈祥的脸,她笑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笑。
婶婶见秦朗没有让开,一仰着头特自豪的说,“听到了没,让我们进去呢,你们把我们拦在外面干什么!”
秦朗深沉的望向那个背影,最后招了招自己的手,所有的手下全部离开。
婶婶顶着雨伞大步的走到了林夏至的身后,很不屑的看了一眼灵堂,“夏至,不是婶婶说你扫把星,你好好想想,你从小克死了你爸,又克死了奶奶,现在又把你妈克死,婶婶也想明白了,你再给我和你姑姑一人5万块钱,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多,以后啊,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好。”因为林夏至跪的时间长,站起来差点踉跄摔倒,秦朗连忙扶着,等林夏至站稳之后一把推开了秦朗,站在她母亲棺椁跟前,冷漠的开口:“跪下,别说五万,我给你们一人十万,二十万也行。”
“你!”
姑姑也是见钱眼开的主,听到林夏至说给,连忙找了垫子跪在后面,大哭了起来,“嫂子啊,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嫂子啊,你可生了一个好闺女,嫂子啊,一路走好啊。”
婶婶虽然生气,却也找了垫子跪下。
“哈哈哈,老天爷啊,你们怎么就不把这些畜生给收了?”阴暗处的林夏至狰狞的笑着,就好像地狱的魔鬼,“不过没关系,我来帮你。”
林夏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婶婶面前一刀捅在了婶婶的肚子里。
婶婶的伞一下子失去的中心掉在了地上,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林夏至,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雨洗涤着他们的身体。
雨的缘故让林夏至的头发紧紧的粘着她的脸颊,眸子猩红的看着某一个地方,兴奋的笑着附在婶婶耳畔轻声细语,“婶婶,一个亿我烧给你,等着啊。”
姑姑愣在哪里,见到血从他们的缝隙里流出,吓的把慌张要站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林夏至没有给姑姑反应的机会,连忙上前抓住姑姑的头发往后扯。
“怎么?不要钱了?你们不是最喜欢钱嘛,我爸死的时候你们在灵堂没有哭一声,却在讨论以后你们谁养活。”
回忆总是那么痛苦,让林夏至无法承受,此时在夏至脸上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如果不是你们因为钱到处造谣,我妈不会死,我就不会变成一个没妈的孩子!!!”
林夏至歇斯底里的吼着,在发泄她这几天的怒气。
刀,被雨水清洗的没有血迹,锋利无比。
它对准姑姑的腰。
“林冬至,找剪子!”秦朗朝林冬至吼了一句便跑向林夏至,牢牢的把她束缚在怀里,“夏至!你冷静!”
“你放手!我要报仇,我要给我妈报仇!!”
林夏至已经红了眼,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林冬至快速的找到剪子,剪断林夏至抓着姑姑的头发。
姑姑连忙跑走。
手中没有了头发,林夏至痛不欲生的哭着,“就差一毫米,就差一毫米!秦朗,就差一毫米!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
秦朗闷哼了一声,他的胳膊被刀狠狠的戳了进去,却没有放手,反而抱的越来越紧,“夏至!你冷静一点,伯母走了,你不能在有事,你如果有事儿,你让你哥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