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熠在外头等着。
秦燃因为昨日发高烧,所以大家都不敢告诉他。他也就没能来。
四皇子跟着出来,到江晚和秦诏熠面前。
他过去道:“江晚,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毫不退让,是给自己树敌啊。”
“谢四殿下指教,但宝丰不惧树敌。”
四皇子摇摇头,问秦诏熠,“她一直都这性子?”
秦诏熠背手眼都没抬一下,“四皇兄方才不保,现在说的话,左相可不会领情。”
“……”四皇子一噎,“成吧。我是好心提醒,你们不领情就算了。”
四皇子走了,唐山王也被皇帝“放”了出来。
皇帝很是服了唐山王,“朕给皇叔的金牌不是这么用的!”
可耐不住唐山王笑嘻嘻油盐不进。要不是江晚出身的日期上下年份唐山王都在外头,皇帝要以为他们皇家人给臣子戴绿帽了呢。
江晚将免死金牌交还给唐山王。
“唐山王爷爷,给您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很有意思!就该这么整。那帮人都是欺软怕硬。”
他又关心她的娘亲,“你母亲的状况呢?你别跟皇帝客气,他的御药房那里药材多的很,本王之前就给整了很多,你问他要!”
“谢唐山王爷爷,不过家母还好。”
“那就好。”他点头,“江家那边,左相老头是糊涂了,出了这么样一对母女。”
他说完瞥了眼秦诏熠,“那你媳妇娘家人吧。”
“不是。”秦诏熠回,“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侧头余光盯江晚,企图看她的表现。
唐山王看到了。秦诏熠抬头就对上了唐山王的视线,他暗暗懊恼。
担心唐山王会说出奇怪的话来让江晚怀疑他眼睛已愈的事。
谁知道,唐山王却撇开了视线,甚至还道:“老九是个好的,以后多看顾着点她。她身边危险着呢。”
秦诏熠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唐山王无意中拆穿,而是挑眉品了品唐山王话里的意思。
然后,他突然问:“唐王叔公,您老认识卢启坤吗?”
“谁?”
“卢启坤,在这之前任职汕东县令,但任职之前,也在京城。”
“哦,他啊。”唐山王点头,“原本是跟着老齐,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老齐?
“齐国公?”秦诏熠问。
江晚正好奇他怎么突然提到卢启坤的事。接着又被唐山王的回答惊讶到。
齐国公不是秦燃的外祖父吗?
不说她,连提问的秦诏熠自己也惊讶。总感觉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
唐山王却摸了摸胡子,不问他为何提卢启坤,也不对自己的回答过多解释,笑嘻嘻走开去。
留下两人心里各自想着,等出了宫上马车,江晚才实在没能耐住好奇心,钻进了秦诏熠的马车。
秦诏熠抱臂,“本王同意你进来了?”
“哦。”她眨眨眼,“那殿下能同意吗?我有事要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但是却让马车开动,算是变相承认。
“去一趟安王府吧?”江晚忙道,“他不是又起了烧嘛,我们正好去看看他。”
谁跟你一起去。
“去安王府。”他吩咐外头马夫。
路程安排好了,他才状似不耐烦道:“要知道什么,可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