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追究不追究的意义大?不是的!
“你可知道,如此行事,左相该有何种反应。”
“儿臣没想这么多。”
能有什么反应?无非就是在各皇子站队中,终于下定决心了而已。
皇帝不管他是真没想还是想了不在意,他告诉他情况,“你是在给自己立敌。”
“儿臣不在乎。”
“你!”
皇帝在别的儿子那儿被捧着讨好着习惯,他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受不了。
太碍眼了。
没见到人的时候,会想好好待他想补偿他。他与八子命运相似,都是母亲早亡,可他都没有像八子这般至少还有权贵的外家。
他母亲那边战死的多,其他早就没落,扒着他还差不多,根本没办法给他助力。
可心里想再多,当见到这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帝努力几次还是没能成功,用手扶额不看他,“算了,滚吧。”
“是,儿臣告退。”
在早朝上,对厉王的弹劾这位都听在耳朵里,但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估计着即便现在换成皇帝来警告,也是一样的意思。
冥顽不灵。
这样的人,释訢居士到底怎么说他功业将在皇帝之上?
皇帝心中寻思,越发不信。
秦诏熠从皇宫一路走出来,漫步走着。
从皇宫出来,在马车闭眼的秦诏熠脸上有些疲惫。他下意识去摸手腕处。
什么都没有!
空落落的失落感,让他猛然张开双眼,眼里都是厉色!
然而这般一会儿之后,却发现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气恼,又该死的,本在手腕之中该有什么!
不该有的。
他强制自己收回动作。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爷,有人拦车。”外头小厮忙汇报。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会汇报到他头上,会在惊扰他之前处理,即便没有那也不会询问。
说明是小厮“认识”的人。
秦诏熠掀开了白色布幔,外头的人也走到了马车的窗户下。
她带着红色斗篷的帽子,走到近前,摘下帽子抬头看来,露出了一张虽然消瘦了些许也更加明艳的脸。
江沐卿。
他刚送去了和离书断绝了关系的前历王妃。
她一双美目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质问道:“您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秦诏熠不耐烦,底下的人是不是都脑子进水过度揣测了他心思。
江沐卿见他不耐要合上布幔,忙扒拉着窗户,“您不能这般!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是的话,当初又为何要帮我!”
帮她?
秦诏熠越发不耐。
不过也因为她的话而让他想起了某些情况。
以及,他方才下意识抚摸手腕的动作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行为!
他再垂眸,眼里依旧冰冷依旧,但却没有让人将她赶走,甚至道:“既然有话说,先上来。”
江沐卿怀疑的眼神盯着他,悄悄后退了一步。
“不愿?不愿便算了。”他作势要放下布幔唤人离开。
江沐卿忙过去就让人助她上马车,脸上满脸倔强和无所畏惧。
进来的她依旧把持这幅模样,让秦诏熠看在了眼里。
所以,他也是喜欢过这种样子的女人?如此做作虚伪。
那么对江晚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就不相信!自己还会被另外的不属于自己的两个性格控制!
“坐吧。”他懒洋洋道,吩咐外头,“不回厉王府,去柳西胡同。”
江沐卿狐疑看过来。
不用她问,他居然主动解释,“你现在应该没有安身的地方。柳西胡同本王有一别院,幽静的很,不嫌弃的话可以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