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动了怒:“你这是违抗朕的命令!让你不要冲动!”
左相又跪下磕头,“陛下,老臣,老臣……老臣是真的无颜面对陛下了啊。”
皇帝示意内侍将不听话的左相扶起来,内侍过去,几人好不容易又劝又扶,成功让左相上了座。
君臣俩人也不是真因为儿女关系而说道,都知道里头有哪些弯弯绕绕。
左相这么一来,皇帝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老狐狸啊。
得知这些发展的秦燃,正在齐国公府。
“江启辰果然是老狐狸。”齐国公感叹,“厉王此举,实在欠妥。”
秦燃沉默。
他惊讶,但却也有意料之中的感觉。秦诏熠怎么也不可能只是让人放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算是。
齐国公见他没表态,忍不住提醒,“你与厉王走的近小心被牵连上。江启辰老狐狸一直没站队,这一回事下来后就不好说。”
“外祖父劳心。”
“可不是。你自己也得上点心,有些事,不是你不争取就能独善其身。”
齐国公喝着茶,有些事不能明说,但却也都能听懂。他也叹息自己的外孙是个不争的性子。
得他在后面推动。
之前安王那状态,不争的话还有人不信,现在呢?怀璧其罪的道理,很好懂。
秦燃不与齐国公争辩,祖孙俩聊了一会儿后他告辞。在国公府外,他吩咐车夫先去厉王府。
秦诏熠在练武场。秦燃过来,他看到之后也就点了点头继续打着拳。
秦燃在旁边喝着茶等候。他还是第一次看秦诏熠练拳,平常没事,他不可能来看弟弟打拳。
而他自己之前身体不好,秦诏熠也不会让他这般等着。
细细想来,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多久,秦诏熠已经站在秦燃面前。
秦燃抬头看到他身上的伤痕。他浑然不在意,接过小厮递上来的衣服穿戴好。
“走吧,去凉亭。
天气风和日丽,今日无风也不用担心秦燃身子受不住。
秦诏熠让他再等了一会儿,他快速去冲了个澡之后回来。兄弟俩坐下喝茶。
秦燃:“知道了吧?”
秦诏熠:“左相的事。”
“对。”
“当然知道。”秦诏熠又追问,“你觉得不好?”
秦燃答:“倒也不是。如果在释訢居士没有那几句对你的判命之前不好,但现在,不说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你果然想的多。”
秦燃听他对自己的评价没有反驳,而是道:“只是你能如此做,我有些意外。”
以往的秦诏熠,别说不会往这方面意识思考,就算是有意识他也不屑一顾。
秦诏熠垂眸,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讽刺微笑。
对后面的发生的事并不能完全知道的他,却留着“未来回来的自己”所该有的潜意识。
风吹起,兄弟俩坐着没有言语。
厉王原本因为剿匪,战胜讫丹,又在水战中表现英勇,一件件事下来,宛如在众皇子中表现突出。
然而因为亲事,却又添了污点。
第二日左相称病未来上朝,皇帝也没提及,显然是早就知晓也同意了。
下朝后,皇帝留了厉王下来。父子俩的关系已经双方都没想再去如何改善。
皇帝头疼看着面前的儿子,良久之后,他问:“和离的事之前不是讨论过,这一回怎么也不先跟朕提。”
“儿臣没有办法让一个红杏出墙的女子占据王妃之位。”
“人都死了,你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