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居然还惦记已经分家出去的二房,所以人家已经自己准备妥当,这个时候再来提议,是不是太马后炮。
江晚就是这个意思。
余氏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总之不接她的意,反而冷笑着道:“分家是分家,血脉是断不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是不是要靠家族。江晚啊,你年纪小戾气重,有些道理回去问你父母,别一个人太理所当然。”
“还真是谢谢伯母教导。但宝丰的确年纪小,未来也更有无限可能。”
“再多的可能,把祖母气病有什么用。”
“……所以,祖母以后生病都要怪我?”
“江晚,当初分家,不就是仗着能赚几分银子?商女轻贱,还真以为有无限可能?家里让你回去办及笄礼,那是为你好。既然你如此不领情,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要明白,别以为家里靠着你们二房就狂妄自大,没了你二房家里照旧如常。”
余氏居然在众人面前就直接掀家底。
果然是久不经后院交际的人啊。
江晚正要回答,外头这时有人说话。
“晚妹妹在?”是大公子江秀林。
外头小厮回答了他。
他又提出想见见她。
江晚看向余氏,对方表情表现出来她并不知情,甚至有些愤怒。大概是以为自己的儿子不听话,居然还与江晚交好吧。
江晚知道并不是母子俩商量好的事,她就先出去了一趟。
江秀林见到她,就给她塞了银子。
“上一次的事,谢谢晚妹。”
“大哥哥客气了。”
“应该的。你赚钱也不容易。”
“那大哥哥怎么会有如此局面。”
江秀林尴尬了几分,“其实家中几间铺子的生意不好,我见娘亲持家辛苦,所以补上。”
本来生意就不好,又要给余氏撑场面,所以没银子了。
该听懂的都听懂了。
原来如此。
“那我还有事就先告辞。”江秀林就是来给银子。
江晚无声把银子又塞给了他,笑着道:“大哥哥经常来啊。”
她没提关于银子的事,但江秀林却是明白。被同僚推着来这边请客,他是有口难拒。
“祖母和母亲为难你的事,别往心里去。”江秀林离开之前加了一句。
江晚想阻止都来不及。
本意,倒并非让余氏难做。
余氏的谴责对她来说根本毫无影响。她不需要江秀林来帮忙。可江秀林已经说了。
等江秀林一离开,她再进包厢里,可想而知气氛有多古怪。
余氏这顿饭是绝对吃不下去,“江晚,你真要给我难堪也不要用着卑劣的手段!外头是谁?故意学口音来对付谁!”
她不承认那是他儿子。
其他本不知道外头说话之人跟余氏有关,现在都知道了。
江晚本就不想牵扯到江秀林,所以无所谓耸肩,“大伯母说是谁,那便是谁。”
不等余氏反驳她继续道;“至于方才大伯母所说,既然如此看不上商女的话,宝丰可要伤心了。
陛下钦赐的‘农商人家’不就是鼓励吗,伯母难道也看不上不成?而且,伯母持家怎么会不知道,左相府的衣食住行,都在侄女这边拿了非常大的折扣。
这是家父所要求,他一直都认为即便分了房却斩不断血缘。如果他知道,伯母居然是如此认为,大概也会很伤心吧。”
“胡说八道!”余氏气急。
“是不是胡说,伯母回去问问管家不就清楚。”
她没收回对江家的优惠,原本就是顾念这层关系。总归不管如何分家,对外血缘断不了。所以江家识趣那便算了,她养着也无可厚非,但如果像今日这般,那她也就不用再客气。